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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第2页）

方未艾看向杜若予，疲惫苦笑，&ldo;这孩子算不算毁了？&rdo;

杜若予拍拍他的胳膊，&ldo;她的家庭教育太糟糕，本身也不太聪明，被送去戒治中心一整年，人格已经被改变……看怎么判吧，等她再出来，又不知道会是什么样了。&rdo;

&ldo;我也觉得她不太聪明，言语和行为都有些混乱。&rdo;卫怀信沉声道，&ldo;按照她说的，她是看见董蕾蕾醉到没有知觉，才起了杀人盗窃的念头，先不说一个十七岁的女孩，临时起意杀人能否把现场布置成完美的自杀假象，她是怎么把董蕾蕾从卧室弄到浴缸里的？一个成年女性，完全喝醉的情况下，周晓芸只凭自己一个人，就能把她搬进浴室，再悄无声息地杀了她？&rdo;

方未艾说：&ldo;我也有个疑问，就算董阳会给周晓芸开门，那周晓芸又是怎么知道三号电梯监控毁坏，除非监控就是她破坏的，而且她深夜出入在这样一个小区，保安怎么可能没注意到她？&rdo;

他想了想，补充道：&ldo;董蕾蕾撞见女鬼的那个晚上，她马上跑下楼找你，你们和保安一起回到董家，周晓芸那时已经溜走了吗？可小区门口的监控并没有拍到她的身影啊。&rdo;

杜若予问：&ldo;会不会她当时就躲在小区的某个角落？&rdo;

&ldo;有可能，但我还是觉得她一个人作案的条件有限。&rdo;卫怀信说。

杜若予问：&ldo;你是说，除去帮她开门的董阳，她还有同伙？&rdo;

方未艾摸着下巴点头，&ldo;我刚刚审讯时也有这种感觉，周晓芸显然是把杀董蕾蕾的罪行揽在自己头上，她在包庇某个人。周晓芸憎恶把她和董阳送进戒治中心的父母，一心想要复仇，那我是不是可以想，她的这个同伙，极有可能也是戒治中心里和他们同一批的某个青少年？&rdo;

杜若予皱眉，&ldo;把董阳送进戒治中心的董蕾蕾已经死了，周晓芸也利用意外杀死了把自己送过去的母亲，如果真的有第三个孩子，这项复仇计划，必定还要有第三个死者，而且是个家长。&rdo;

&ldo;必须尽快找到这第三个人。&rdo;方未艾挥挥拳头，&ldo;要弄清楚这个名单，看来我们必须亲自跑一趟北市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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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走就走，南城机场，方未艾看见姗姗来迟的杜若予，正要张开怀抱热烈欢迎，斜下里蓦地伸出一只胳膊，将他的脸毫不留情隔开。

&ldo;卫怀信……&rdo;方未艾的嘴被撑得变了形，手却还顽固地朝向杜若予，&ldo;……杜杜！你管管他！&rdo;

因为要出远门，杜若予无奈换了副没有近视度数的墨镜，她两手空空，行李全被卫怀信拉着，身上的白t牛仔裤清爽无比，&ldo;别闹了，有人在看。&rdo;

她对路人的视线相当在意。

卫怀信松开手，理了理衬衫袖口。

方未艾气呼呼质问他，&ldo;我和杜杜去北市，你跟来干什么？&rdo;

卫怀信说：&ldo;她又不是你们刑警队的，为什么让她去？为什么让她去还不让我去？&rdo;

方未艾说：&ldo;上回去周晓芸家，就是我和她！你跟来有什么用？&rdo;

&ldo;上回你把她偷偷带走，还好意思说。&rdo;卫怀信掏出钱包，理直气壮扬了扬，&ldo;我的作用就是包吃包住包行程，要不你问她，还去不去？&rdo;

方未艾立即看向杜若予。

杜若予相当配合，&ldo;花我的钱，办你的事？不去。&rdo;

&ldo;好吧好吧，有钱的都是大爷！&rdo;方未艾猴子似的蹿到杜若予身边，&ldo;杜杜，你的机票给我看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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