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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第2页）

总不能因为她当时正好站在门后吧？她又不是真能辟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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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予躺在客厅沙发上愁眉不展一夜，早晨卫怀信下楼见到她，吓一跳，&ldo;你怎么在这儿？&rdo;

&ldo;我房间的空调坏了。&rdo;杜若予顶着黑眼圈翻了个身，决定不把昨夜看到的恐怖景象告诉卫怀信，&ldo;你今天上班吗？&rdo;

&ldo;嗯，不过中午方未艾约我们见面，说有个人想见你。&rdo;

杜若予撩起眼皮，想了想，又闭上眼，并长长叹口气。

卫怀信看她，&ldo;你猜到是谁了？&rdo;

&ldo;这个时候突然想见我的，还能有谁？&rdo;杜若予苦笑，&ldo;只能是方未艾的相亲女神，我的老熟人了。&rdo;

他们中的少数派第八章主治医生

不出所料，方未艾确实带来了他的相亲对象。

一位来自省神经精神病防治院精神科的主治医生，名字相当引人注意，叫做李嘟嘟。

李嘟嘟医生诚如方未艾形容的，高个头，鹅蛋脸，漂亮精神，尤其那一头堪比洗发水广告的乌黑长发，即便是室内光线，也能折射出万千璀璨光辉。

方未艾约的餐，订在火锅店，四人餐座，李嘟嘟和他坐在一头，这二位不知先前谈了什么，都没什么好神情，尤其方未艾，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萎靡得相当严重。

杜若予和卫怀信过来时，李嘟嘟率先打招呼，&ldo;杜若予，果然是你！&rdo;

杜若予撇撇嘴，瞟眼方未艾，问她：&ldo;你把他怎么了？&rdo;

李嘟嘟竖起手指头发誓，&ldo;我保证，我秉持着职业精神，绝没泄露病患一丝一毫隐私，是他自己狗鼻子嗅出踪迹，查出了你的事，然后就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rdo;

杜若予笑笑，不以为意，&ldo;他是刑警，这点能耐还是有的。&rdo;

李嘟嘟打量杜若予，关怀道：&ldo;倒是你，怎么脸色这么差？没睡好？&rdo;

杜若予揉揉眼，&ldo;昨晚有点事……&rdo;

从她入座起就一直瞪着眼的方未艾终于按捺不住，猛地探手拉住杜若予的手，紧紧攥住，满脸痛苦，&ldo;杜杜，你……你……你真的有病吗？&rdo;

&ldo;喂喂！&rdo;卫怀信用手拍方未艾的手背，&ldo;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rdo;

方未艾的两片嘴唇紧紧瘪在一处，抖了抖，片刻后哀哀戚戚地问：&ldo;信信，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知道我可怜的杜杜……&rdo;

&ldo;打住。&rdo;杜若予捻起方未艾手背的一点点薄皮，用力往上提，方未艾立时疼得嗷嗷乱叫，她才笑着松手，坦然道，&ldo;我没觉得自己可怜，你也不必为我觉得可惜。&rdo;

方未艾揉揉手背，伸长脖子看她，&ldo;那……一切都是真的咯？你那病……也是真的咯？&rdo;

&ldo;嗯，精神分裂。&rdo;杜若予想起正经事，坐正身体，介绍道：&ldo;这位是李嘟嘟李医生，我过去的主治医生，和我在精神病院整整朝夕相处了两年。&rdo;

她又转向卫怀信，&ldo;这位是我朋友，卫怀信，我的事，他很清楚。&rdo;

卫怀信和李嘟嘟握手，相互问好。

方未艾趴在餐桌上，耷拉着眼皮看他们客套，不满道：&ldo;结果这事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吗？&rdo;

卫怀信说：&ldo;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不知道，而是排除相关人后，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rdo;

杜若予挠挠耳垂，以为自己出现幻听。

她怎么觉得卫怀信说这话时的口气，还有点小骄傲？

服务员开始陆陆续续上菜，方未艾恢复冷静后，问杜若予，&ldo;杜杜，我真没想过你的秘密是这样的，你要不介意，你和我说说，你这病是怎么回事？我问李嘟嘟，她什么也不说。&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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