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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第2页）

卫怀信问：&ldo;你说你几年前住院的时候，曾接触过这类人？&rdo;

&ldo;嗯。&rdo;杜若予回忆道，&ldo;我那时候大四，第二年的时候，医院收治了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年轻女孩，李嘟嘟说她有严重自杀倾向，把她列为重点看护对象，我隔着门见过她几次，等她病情好转后，也和她聊过几次，从她和李嘟嘟那儿听说了海洋同盟。&rdo;

她想起卫怀信刚刚的疑问，笑道：&ldo;这个组织用鸟做图腾，而不用鱼，是因为他们认为经历过死亡，他们的灵魂就会变成鸟，飞离海洋，到达比海洋更广阔的天空。&rdo;

卫怀信撇嘴，&ldo;听上去像邪教。&rdo;

杜若予也学他撇嘴，&ldo;谁说不是。&rdo;

车子开出江滨路，卫怀信记起更重要的事，&ldo;你什么时候去医院？我陪你去。&rdo;

&ldo;下周一。&rdo;杜若予说，&ldo;我预约了李嘟嘟，她对我的情况最了解。&rdo;

她顿了下，&ldo;这事我没有告诉我家里人，他们都不知道。&rdo;

卫怀信明白她的担忧，点点头，十分坚定道：&ldo;我会陪着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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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中的少数派第三章重新治疗

夜里迷糊入睡时，杜若予总觉得有道视线愁怨地盯着自己，她挣扎着揉眼醒来，才看见身旁盘腿坐着的卫怀瑾。

昏暗中，卫怀瑾的表情不大好，秀眉拧着，嘴唇噘着，像是受到极大委屈。

&ldo;怎么了？&rdo;杜若予翻身朝向她。

卫怀瑾定定看她两眼，才问：&ldo;杜杜，你是不是下决心要回医院治病了？&rdo;

杜若予嗯了一声。

卫怀瑾又问：&ldo;你说过我是你的幻觉，那等你开始治病吃药，我这个幻觉是不是就会消失了？&rdo;

杜若予闭上眼，想了想，重新睁开眼，&ldo;会消失。&rdo;

卫怀瑾漂亮可爱的嘴唇用力往下瘪，&ldo;如果这次我消失了，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再出现了？是不是这个世上，就真的没有我了？&rdo;

杜若予想安慰她，又不愿意哄小孩似的骗她，便撑着胳膊坐起来，静静看向她。

卫怀瑾越想越伤心，一眨眼，落下两行清澈滚热的泪珠，&ldo;……我有时候会觉得，杜杜你是在我和哥哥之间做出了选择，你选择要哥哥，而不要我了。&rdo;

&ldo;我……&rdo;杜若予张开口。

卫怀瑾抹掉脸颊上的泪，又说：&ldo;可是我也觉得你选择哥哥比较好，毕竟哥哥是活人，他可以很好地照顾你。&rdo;

杜若予瞧着她公正的神情，轻轻叹口气，&ldo;怀瑾，你会怕吗？&rdo;

&ldo;怕什么？&rdo;

&ldo;怕消失。&rdo;

卫怀瑾委屈地拧了把杜若予腿上的肉，&ldo;当然会怕啊！怕得要死！怕得想打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rdo;

她手劲大，杜若予嘶嘶抽冷气，好不容易缩回无辜受累的腿，才轻声道：&ldo;我也不想让你消失，可如果我要变回一个普通的正常人，接受治疗是我唯一的选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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