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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第2页）

只这一句话就狠狠敲打了方未艾的良心，他捂着心口连忙给卫怀信让座，&ldo;你坐你坐，再怎么说你也是杜杜的监护人嘛！合适得很，合适得很！&rdo;

卫怀信坐下后，开门见山道：&ldo;把昨晚若予房里的监控调出来，我要看看。&rdo;

&ldo;昨晚？昨晚没什么不对啊。&rdo;方未艾嘴上这样说，身体却老实地前倾，在电脑上调取监控录像，&ldo;几点开始？&rdo;

&ldo;从她昨晚和梅见过之后开始。&rdo;

&ldo;那时间挺长的。&rdo;方未艾边说边找出那段时间的监控。

卫怀信一眨不眨盯着电脑屏幕。

画面时间在昨夜十一点，杜若予突然起身进了卫生间，出来后，前额头发和衣襟全是水。

卫怀信冷着脸问：&ldo;卫生间里没有监控吧？&rdo;

同样凑头看屏幕的方未艾吓一跳，&ldo;卫生间里当然没有监控了！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人家医院也是正经医院好吗？&rdo;他抱怨完，咦了一声，&ldo;不过，杜杜的样子不像洗澡洗头，如果只是洗把脸，至于洗成这个狼狈样吗？&rdo;

卫怀信说：&ldo;你还记得梅被抓的那天晚上，他们那些海洋同盟的信徒在干什么吗？&rdo;

&ldo;自杀啊。&rdo;

&ldo;操作手法呢？&rdo;

&ldo;往头上套水袋……我靠！&rdo;方未艾惊叫，&ldo;你是说，杜杜这是……想自杀？&rdo;

&ldo;自杀还未必，但她可能在尝试了解那些自杀者的感受。&rdo;卫怀信的语气像浸着寒霜，&ldo;但这不是好现象，毕竟她本身也是个脆弱的精神病患者，很容易被影响，要把这种现象告诉李医生，让她及时干预。&rdo;

方未艾忙不迭点头。

监控视频以两倍速播放，等到下半夜近黎明，杜若予再次下床，走进卫生间。

这一次，她逗留的时间更长，等她出来，她头脸衣服全都湿了，并且像是在与人争执。

方未艾有些发憷，&ldo;……其实我最近看得多了，已经看明白了，她这是在和她的幻觉说话吧？上回也是，我还以为她在自言自语，后来就明白了……&rdo;

卫怀信冷静道：&ldo;是怀瑾。&rdo;

&ldo;啊？&rdo;方未艾反应过来，咽了口唾沫，&ldo;哦对，应该是她。&rdo;

监控画面里，争执后的杜若予回到病床边，摸出手机开始发消息。

&ldo;这大半夜的，她给谁发消息？&rdo;方未艾问。

卫怀信面无表情道：&ldo;给我。&rdo;

方未艾又咦了一声，&ldo;给你？你们有深更半夜不睡觉聊天的爱好啊？&rdo;

&ldo;不是聊天，她在向我求救。&rdo;卫怀信的眉心几乎皱成川字形，&ldo;她本人可能还没有察觉到，她是以怀瑾的名义，在向我寻求帮助。&rdo;

卫怀信虽然要求加入监控小组，二十四小时待命，但他毕竟还有工作在身，隔三差五就要出去接个电话，处理件事。

等他又一次出去再进来，病房监控里已经没了杜若予的身影。他问方未艾，&ldo;人呢？&rdo;

方未艾在病房、走廊和休闲室各搜了一圈，都没见着杜若予，又去查梅的病房，发现梅正安静地独处看书。

方未艾紧张起来，&ldo;她刚刚明明还在的！怎么回事？&rdo;他手忙脚乱调取医院出入口的监控，才发现五分钟前，杜若予在医院大门口拦了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ldo;杜杜这是要去哪儿？&rdo;联想她昨半夜两次的自杀体验，方未艾恨自己疏忽大意，根本不敢看卫怀信铁青的脸，&ldo;我去查那辆出租车！&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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