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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第2页）

杜若予的母亲。

杜若予没注意到他在看什么，只以为他没听见自己的问话，便又问了遍，&ldo;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rdo;

卫怀信头也不回道：&ldo;有人告诉我你在这儿。&rdo;

&ldo;谁？&rdo;杜若予皱眉，她身边的人都受过叮嘱，不会有人将她的行踪告诉他。

卫怀信终于不再盯着旧照片看了，他一回身直接挨着杜若予坐下，吓得杜若予迅速朝旁边挪开一步。

卫怀信挑眉，跟着挪动，仍是紧紧挨着她。

杜若予又挪动屁股，卫怀信紧追不放，直到杜若予靠到了床头，她才苦恼道：&ldo;……你别离我太近。&rdo;

&ldo;为什么？咱们不是男女朋友吗？&rdo;

杜若予撇嘴，不敢看他与从前相比明显苍白的脸，&ldo;……你不是失忆了吗？&rdo;

&ldo;失的是忆，又不是人，难道咱们俩在我失忆前已经分手了？&rdo;

杜若予哑然，&ldo;……那倒没有。&rdo;

&ldo;那咱们这么坐着，就合情合理了。&rdo;卫怀信弹弹平整裤子上并不见的褶子，姿态倒有几分古时候青楼嫖客的恣意，眼里也含着几分逗弄戏谑，&ldo;还是说，咱们过去从没有这样近距离坐在一起过？不至于吧，我再不济，在出事前也该是个身心健康的男青年啊，坐怀不乱可以有，存天理灭人欲就算了。&rdo;

杜若予的脸微微胀红，心说人家脑袋开瓢都肉眼可见地成了弱势群体，这位仁兄怎么还天赋异禀，汉语言文化水平突飞猛进了。

她耷头拉脑的，偷偷嘀咕，&ldo;……难道吃错药了？&rdo;

卫怀信没听清，歪头来问：&ldo;你说什么？&rdo;

杜若予用力摇头，又问：&ldo;你来找我干什么？&rdo;

卫怀信理所当然道：&ldo;你是我女朋友，我不找你找谁？&rdo;

杜若予皱眉，眼里压抑着痛苦，&ldo;……难道没有人告诉你，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rdo;

&ldo;我自然是了解了事情全部经过才来的，否则就我受伤住院你这个正牌女友都不来看一眼的恶劣行为，我早以牙还牙了。&rdo;卫怀信说这话的时候还故意龇了下他白花花的两排牙，但他旋即又笑，&ldo;开玩笑的，别怕。&rdo;

杜若予却不是开玩笑，&ldo;你不怪我？&rdo;

卫怀信没有马上回答这个问题，他拍拍膝盖，又长叹口气，&ldo;医生说我受损的记忆需要良性刺激才能全部恢复，所以我来找你了。&rdo;

杜若予一想起他受伤经过，太阳穴的位置就像关了只狂暴兔子，上蹿下跳，左冲右撞，&ldo;……那些记忆，不恢复也罢。&rdo;

卫怀信却像没察觉她的失落情绪，故意凑到她面前，一半认真一半玩笑地问：&ldo;哪些？假如要筛选，不是应该全摆出来，让我这个受害者先挑吗？&rdo;

杜若予闭紧嘴，不吭声了。

卫怀信近距离盯着她看，看她紧锁的眉头，看她忧愁的眼睛，看她有温度的嘴唇，然后想起挂在家中卧室里的那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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