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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灼儿抬起头，曾经那样美的令人无法转目的脸庞此时却面目全非，凹凹凸凸的布满坑痕，再也找不到一块称之为完整的肌肤。

我不忍看，所以我别过头去。

灼儿头也不回的奔了出去。我没有追，我好累。

然后，太监告诉我，他自杀未遂。

我苦楚的握着他被纱布包裹的手，几乎要哭出来：&ldo;你想朕怎么做……灼儿……你告诉朕……&rdo;

我爱你，我爱你！

我说不出口，皇帝不能将爱这个字用在一个男人身上，那会是他的致命点，我知道，所以我从来不说。而我以为，灼儿明白。

灼儿只是呆呆的看着窗外的圆月，什么也不说。

……

&ldo;朕要成亲了&rdo;

许久未与我说过话的灼儿第一次回头看了看我。

&ldo;对方是契丹公主，朕需要他们的兵力&rdo;

明白吗？我并非爱她。

&ldo;不要娶她……行吗？&rdo;

一向直来直去的灼儿第一次用恳求的语气跟我说话，我的心，没来由的痛。

&ldo;朕是皇帝，有很多事身不由己&rdo;

&ldo;我从不希望你是皇帝……&rdo;灼儿无神的望向窗外：&ldo;所以我才一直说，如果你做皇帝，我就要造反……&rdo;

&ldo;灼儿，有些话朕不说，你也应该明白的！&rdo;

&ldo;明白什么？我什么也不明白……&rdo;灼儿再度用哀求的目光看向我：&ldo;不做皇帝好吗？我们离开这里好吗？我只想跟你在一块，其它什么都不要……&rdo;

&ldo;灼儿，朕是皇帝，有自己的责任！朕身为皇者，手中把握的是天下苍生，那不是一句不喜欢或不愿意就可以改变的，朕所做的事没有自我成份，全是天下，天下需要朕怎么做，朕就去怎么做！&rdo;

&ldo;所以，在天下与我之间，你选了天下是吗？&rdo;灼儿淡淡的问。

他那种平淡的令我觉得窒息的语调，深深刺痛着我，他太安静了！以前那个火爆脾气的灼儿去哪儿了？

&ldo;苏麟灼！你到底想要朕怎样！&rdo;我气极的大喝着。

&ldo;什么也不用做&rdo;灼儿轻轻的说：&ldo;你会是一个好皇帝……我困了，想睡了……&rdo;

那是我记忆中，与他最后一次比较长的对话。

然后，我迎娶了契丹小公主，一个活泼的少女，她的豪放开朗像极了以前的灼儿，我很疼她，不要问我理由。她对宫中的一切充满了好奇，尤其是那个曾被誉为天下第一美男子的灼儿。我警告过她，不许走近忆玄宫。但我忘了，女人是好奇的生物，越不让她做的事，她越想去做。

当我听说她闯入忆玄宫受了惊后，本应第一时间跑到她身边的我，却跑到了忆玄宫。

灼儿用被子包着头，缩在墙角哭泣着，无助的样子揪痛了我的心。

我从背后搂着他：&ldo;不管她说了什么，你都是朕的灼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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