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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奉精局太監就是待榨的乳牛（第2页）

「左待詔恭喜呀，入宮僅一日娘娘便對你青眼有加，咱家可不敢慢待，喏，這不連夜找出你的官服官印，便急巴巴地送來。」

「辛苦夏總管了。」左佐客套兩句卻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接過來的官服皺巴巴的不說，還帶著股霉味，看來這夏守忠是來下馬威的？

對於這位昨天還高高在上的夏太監，他已經沒什麼敬畏之心，畢竟連皇后都品過左佐的蕭，一個皇后身邊的老太監跑來面前陰陽怪氣是想給誰看呢？

「不辛苦，幫娘娘分憂是咱家份內的事，在這皇宮裡呀最主要的便是做好份內事，你說是吧左公公？」

對於夏守忠這種言外之意的警告，左佐毫不客氣地在他面前翻了大白眼，直把夏守忠看得又是驚愣又是氣結。

「哼！看你年紀小咱家不計較！你向娘娘討要的賈氏女子午後便會過來，仔細聽了，娘娘吩咐過賈氏女史是太上皇指派的女官，身居七品，只幫襯你催化精露，不可輕薄糟賤！！」

夏守忠見左佐一臉吊兒啷噹的模樣，話才交待完便氣得轉身走人。只是他也留了心眼沒仔細提醒，他知曉這些入宮的小太監最是貪嘴，屆時賈女史的「唇貞」要是沒了，他倒想看看這目中無人的小太監該怎麼死！

「……嘖，老屁股，劈頭就拿腔拿調想唬誰？素月、秋菊妳們說我哪裡得罪那老貨？連官服都敢拿來做怪。昨晚那周太監不是說待詔承露監的官很大嗎？這老屁股怎麼敢跑來下馬威？」

這粗俗的話讓秋菊在一旁捂嘴忍笑，至於素月這宮裡老人倒是看得明白，連忙勸道：「夏總管是皇后娘娘身邊的領事太監，雖化不出精露卻很得信賴，都是娘娘看重的人，待詔你又何必與他交惡？」

「切，原來是卵蛋生不出籽，這麼說他是擔心或妒忌我來著？」

左佐這句粗話讓秋菊再也忍不住，嘻哈哈笑出了聲：「唉唷小左哥哥你真是……哈哈，你嘴巴真是太蔫兒壞了，若是讓夏總管聽著肯定與你拼命！還有你待詔承露監只是七品，還比不上人家六宮都監的五品唷！」

「那又如何？反正皇后娘娘到頭來肯定會信賴我多一些……」

這可不是空話，昨天他旁敲側擊出皇后如今已三十多歲，只是有紫極生化丹這種秘藥保養，才讓她外表看起來二十歲不到，然而那如狼似虎渴望仍免不了，左佐相信只要嚐過交合快感的皇后，肯定會沉淪在他手裡，昨天賈元春洩身時那又愛又恨的眼神就是左佐的信心來源。

「算了算了，別提那老閹貨，妳們倆知不知道我想出皇宮的話該找誰辦手續？」

「出皇宮？」素月與秋菊面面相覷，最後還是秋菊忍不住問：「小左哥哥，可是娘娘命你出宮辦差？」

「辦啥差？我就想出宮去逛逛。」

「啊？去、去逛逛？」秋菊沒料到左佐是這般說詞，直接傻了。

一旁老成的素月忙勸阻道：「待詔這可不行，且不說咱們奉精局想出宮比其它職司困難，你如今還是皇后親封的奉精局首席，想出宮除非得了皇上的批準。」

「啊？要皇上親自批準？」

「不止呢！也是該跟待詔說說宮裡情形。」

聽著素月介紹起奉精局的規矩，左佐突然覺得這釀精露的職司像極了畜牧業，這些能榨出精露的太監們自然待遇不錯，除了吃好喝好供養外，還有不少宮女聽憑使喚，而且每榨一回精露也有相應的承露銀子，但被限制行動自由，說起來跟被圈養起來乳牛似乎沒兩樣。

而他左佐一羽——奉精局首席、待詔承露監，這身份簡直就是這群乳牛中經過認證的特級品！

難怪需要皇帝許可才能出宮，憑心而論，如果他養了能讓人容華不老的珍貴乳牛，肯定也不敢放牠到處亂跑。

「欸我的仙女們唷……」看來去賈府禍害的心思得往後挪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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