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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雪游不知自己是如何从无边的昏噩与枯败中转醒,直到后半夜天星微明,天穹深蓝转浅时才勉强调动起酥麻疼痛的身躯,只是才手脚并用地爬下床,便一个踉跄,若非及时扶住了倚放在床沿的听冰剑,便要在膝上磕碰出一片淤紫。
他手掌轻痛,仿佛被灼伤一般。听冰剑锻造时选华山寒铁,又在冰泉中汲取灵气,驭动时剑芒冰慑,岂会灼伤主人?但薛雪游心中自然有愧,他自知道心残损,必生所奋进的大道被他亲自践踏在脚下,又有什么资格轻易去用听冰剑呢。但当他跪坐在地上,正在怔怔发呆、心头一片乱麻时,腿心间那不知可耻的雌穴却一搐,吞吐出大团吞吃不下的浓精,其余的竟大多被这淫性的身躯吸收了个干净,连微隆的小腹都消了下去。薛雪游又羞又怒,他并非不知道这穴生出仿佛一种耻辱,但知晓他身体异样的师长无不正颜危色地告诉他,万物如奉道仪一,便悉是清净中人,不可自轻自贱。
——不可自轻自贱。
但最终在性爱中宛转承欢的人,还是他自己。
薛雪游几以贝齿将红唇咬破,他勉强深呼吸调息数次,将炽盛的心火压制下去。先前在八进四的时候,他对上了一名江湖鞭客,那鞭法狠戾,他不得已弃剑运气,以雄浑内力转山河压人,最终才将其弹退。但在下擂台后,那鞭客一反常态,说是要请他品酒一杯以谢赐教。薛雪游本不饮酒,却性自天真,不好拒绝,踌躇之下仍是将那甘烈的酒液一饮而尽。而在第二日打四进二的擂台时,他调用气机,才觉得丹田处气机大锁,如遇关隘,一旦强行调用气机,便有一股灼火自小腹窜出,烧得浑身酥软绵热,只想…要人狠狠顶开他那口雌穴,将更滚烫的东西泻进他体内。
薛雪游感到耻辱,咬唇的齿更紧,不愿再想。此时他也无心再想要不要找叶远心查清楚那鞭客是谁,何况那鞭客上场时用的或许正是假名。自己已经输了四进二,无需再在藏剑山庄待下去。薛雪游有些失落,并非为了胜负,只是答应朋友的事没能做到,他不知道如何面对叶远心。
又如何面对自己残损迷茫的道心。
……
藏剑山庄。
薛雪游不敢将自己身体与常人不同之处一五一十地告知叶远心,但更不好悄无声息地离开。一直到第二日清晨叶远心从庄外折返,薛雪游便将自己不敌柳暮帆之事对叶远心说明。叶远心原想留他在庄内,待到自己开炉铸剑以后再走,但见薛雪游去意已决,总不好强留。
“好吧。但雪游…我下帖邀请你时,虽然有心托付你为我压阵,也知道柳暮帆刀气慑人,原也只想问你如此刀气,若与之切磋会如何。他虽然与我不睦,但擅打敢指,往往不留后手,是个可以切磋的好对手。你虽然败了,但今年不过十七,总不要气馁。以后山高水长,你想下江南、或我想上华山时,我们必然还会相见。”
叶远心洒脱一笑,珍重地揖手。
薛雪游如释重负,颔首微笑。
只是待走出藏剑山庄,薛雪游便再难压抑丹田处乱冲的炽火,他扶住道旁一颗柳树,扯扼住道袍的领子不住地低喘,压抑自己喉咙间的长吟。明明昨夜已经…难道余火未消,那杯酒,威力这么大么?薛雪游心间很乱,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处理,昏昧之中记起两年前在睢阳之围脱身而出,与一位青岩万花弟子结识,名裴远青,正是花谷大师兄裴元门下。又在当时随天策府兵扎营共处了一段时日,正是那时他为孤儿寡母寻找医者,才与裴远青逐渐相熟。前日雪游曾在擂台下见过他,说不是为打擂台而来,不过想增长见闻,为擂台上不慎受伤的江湖人士诊治。裴远青不受诊金,又不肯在藏剑山庄内客居,如今正在离藏剑庄外最近的山居客栈住着。
而当薛雪游一路撑到山居客栈,问过店小二,却已来不及叩门,手掌在门前虚浮地一搭,整个身体便趔趄着向初推开的门撞去,就这样将大门撞开,跪伏在地上不住地压抑喉咙内翻滚的低喘。
“…薛雪游?”
大多数情况下,裴远青不太喜欢叫人名字,只以道号相称,如“薛听冰”,说是以免他将客人的大约身世忘了。而正对坐与一名身着北天药宗服饰的英俊男子讲药的裴远青,并不是被薛雪游如今狼狈的跪坐惊到,却是察觉到薛雪游喘声低绵孱弱,又有滑颤媚意。他自幼五感卓绝,记忆惊人,只爱医治疑难之症、或大危大险,因此虽然是杏林翘楚,却往往在军营和江湖出入,极少为普通小病施诊。以他之见多识广,自然意识到事情不对,只是与那药宗对视一眼,便淡淡对药宗开口:“陈琢,你不是说自入世以来什么难病都诊过了。他你要是诊不好,我就把你的画像张贴到杭州上下,道‘此人陈琢尚且医治不好风寒,大家勿扰’。”
裴远青这话说得理所当然,陈琢也未气恼,只是很温洒一笑,当即去扶薛雪游到床榻上,却被低喘压抑的人儿把住了手臂,薛雪游勉强抬睫,终于颤抖着开口:“裴先生、我……我是…”
“…你身体有异,同负阴阳两精,此时体内气机冲撞,是已经失了身子,是吧。”
裴远青语不惊死人不休,薛雪游轻咬嘴唇,逸出一声极其轻微的:
“嗯…。”
陈琢讶然,感情裴远青是把这烫手山芋见甩给他探底。他摇摇头,对这貌似温润有泽实则极为恐怖、时时令人无语的男人已经习惯了。他无奈,但对这昳丽轻喘、面上已有春色撩人的少年很温柔,略一顿停以后为他望闻问切,诊脉以后掩眸一时未语。
“你可知你…虽泄阴精,但……”
“但阳精未泄,那肏你的男人要么是太短太细只让你泄了身子但阳物不得疏解,要么是个中老手,只允他肏前头,不许你把阳精射出来。”
陈琢才欲言又止,裴远青再度开口,薛雪游羞得无地自容。起初他对裴先生是否能救他不抱希望,只是想要一味可以压制火厄的寒药,却不曾想裴先生竟把这等荤话说得天然作成,尤其为人挑破他昨夜在柳暮帆身下的狼狈情形,更是恼得面色通红,一截雪颈侧过,脸都埋到床内,只有耳廓被激得发粉。
“他看去骨龄稚嫩,或许还不到十八九,也就十六七的年纪,你和他说这些。”
“怕什么?怕他羞愤自尽?已给人肏开了,如若真的不得其味早已羞愤得一剑刺死自己,可他活得好好的么。”
裴远青为人邪直,面上端方俊秀,内里却什么都敢吐一二。他冷冷扫一眼陈琢,起身到床内,开始脱薛雪游的衣服。
“你还敢打包票你能治么,他这药八成是蛊,你药宗出身若化不了蛊,我倒很看不起你。——薛雪游,把衣服脱了。”
陈琢摊手,依旧温和地看着薛雪游。薛雪游却随着裴远青解他衣服那只手剧烈地动起来,
“不——裴、裴先生…既然已经知道病症,为何要…”
“哼。”
裴远青划开薛雪游的衣襟,手指去点薛雪游淡粉硬凸的乳果,仅仅是一弹便令薛雪游低喘着夹紧了腿,腿心自不必说,已是潺潺流水,热恼得紧。
“唔…唔啊……裴先生不要…”
薛雪游已在轻微的挣扎后被裴远青脱得干净。此时他再羞耻也无用,陈琢并不退离,反而随裴远青同坐床边。薛雪游浑身光裸,仅仅一夜过后,吸收了阳精的身体已光滑细腻如初,只是腰间被掐钳得发红的印子还浅浅地留在哪儿,越发显得腰窝窄收,很适合两掌钳压。
“裴、裴先生、为何…——啊”
薛雪游还在问为何,裴远青已经自解了半数衣衫,那只惯去抓取草药、执笔写药方的手已有力地顶开了薛雪游合拢的两膝,侧转由柔软滑腻的腿心抚摸至仍在吐露晶液的雌穴,雪游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激得身躯一僵,不敢有所动作。他睫羽颤抖,不住安慰自己:或许是要诊治,必须如此。何况在他人面前如此探露人体,已是自己亵犯了裴先生,务必要静心…
而就在薛雪游这般想时,裴远青的手掌已包裹住了薛雪游的牝户,中指推入两道淡粉窄缝内,捏住了那枚微硬的花珠捻动。薛雪游由一片胆战转为心坠冰瀑般的畏惧、茫然,无匹的清醒突然而至,他在此刻细绵的颤抖之中记起,昨夜柳暮帆便是如此把手掌探进自己的腿心,对着那穴口和珠蒂玩弄。虽然药效不复昨夜深辣,但快感依然席卷全身,使他一身雪白的皮肉在裴远青指间的玩弄下快速覆一层珠晖的粉,轻喘肖似吟哦,雪游羞愧地转头,咬住自己的手臂,不让这呻吟声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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