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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第四次谋杀（第2页）

庄老板见话已入巷，心里暗喜，打着自己嘴说：“看我这嘴，连把门的都没有。”

庄老板闷着不说了，牛三妮急了，叫：“你信不过俺？你要么别说，要么说了就告诉俺。不会是你的种吧！？怨不得你和她苟苟且且，不明不白！”一急，肚子又疼，用手摁着。

庄老板也急了，说：“俺的小姑奶奶，你咋这样？俺只是怕你忍不住说出去。要是俺做下的，俺还会告诉你她怀孕的事？”

牛三妮想想也是，问：“那她肚子里是谁的？”

“王保真长年不在家，有了身孕，还不是别人的？具体是谁的，俺说不清。”

牛三妮摇着她胳臂，强大的好奇心和报复心让她追问到底。

被缠的没法，庄老板才说：“可能是赵朗中的。你想，她吃的打胎药，不就是他开的？不是他的，王家的能让他开打胎药？”

牛三妮气焰上升，扭着腰身，拧脸撇嘴地大声冲窗户说：“还让她骚，到处勾引野男人！明天，俺吆喝的让全街的人都知道这个大王八！”

庄老板也冷笑一声说：“吆喝有什么用？也没用什么证据，没人会承认这丑事的，别人一巴掌扇你嘴上，你都没理。”

“她敢！”

庄老板调侃地说：“你爹有枪，一般人是不敢。”

又说：“吆喝也不能服众啊！”

又诡异的低声神秘地说：“听说老奎头想捏王家的把柄，把她生下的死胎装陶罐里埋在西郊芦苇荡里了，只是那地大，俺去寻了两次，没用寻到。只要有了这，王保真的王八就当定了。”

牛三妮大悟，双手一拍说：“可知他偷咱家的陶罐做什么了！石灰是怕化了吧！”

庄老板点头说：“当初就想他偷陶罐干嘛，里面还放了石灰。等他拿了陶罐，俺跟了去，才明白。”

牛三妮双手推着庄老板的肩膀，说：“你明天得再去找找，找到了，俺带着死孩子和他们去闹。”

庄老板一脸勉为其难地说：“别人要问你怎么得到这陶罐的呢？”

“说你找到的定不合适，那咋说？”

“等我找到那陶罐。你再用锹挖咱院里的地窖，因为不熟悉地形，挖偏地了，这不就挖出陶罐了吗？当初从老奎头屋里搜出陶罐，大家都看到的，这话不说，众人自然明了。”

第二天，牛三妮看店，庄老板去芦苇荡挖出陶罐，又去进些货，混在一起，让人拉回店里了，夜里放到地窖柴禾垛里。

第三天天大亮，等老奎头开了院门，新媳妇去挖地窖。不多时，听到她大呼小叫，二姨太太在窗内细听。

牛三妮骂道：“哎呀，这里装的是谁生的死孩子啊！不足月的，作孽啊！”

老奎头正往外搬剃头椅子，听她叫并没太当回事。等“不足月的孩子”几个字钻进耳朵眼，把手里的铜盆一丢，来到院里。

陶罐已被牛三妮搬到北屋紧闭的门外。

牛三妮情绪激昂的给围拢上来邻里，说着她怎么从地窖边挖出陶罐，怎么发现里面的干肉疙瘩是未成形的胎儿。她人胆大，把那肉疙瘩用树枝挑出来，指着什么地方是胎盘。

二姨太太出来站那看了会儿，抽身要回去歪着，顿了顿，又转身说：“你一个新媳妇，怎么就知道什么未足月？什么胎盘？”

“俺娘家是什么样的大户？紫河车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中药，见过的，认得还不正常？”

她见老奎头从人堆里往外钻，把嗓门拔高叫：“老奎，当初这罐子不是你买来给老婆腌菜的吗？怎么跑来装死孩子了？还有石灰。”

老奎头想低头溜走，众人的目光都剑一样刺到他脸上。

他嘟囔一句：“一样的罐子多了。”

牛三妮说：“这边角有个黑釉点，俺还记得，就是你屋里那个陶罐。”

老奎头上、脖子上出了汗，直痒，张张嘴接不上话。

有人叫：“老奎头，不会是你老婆的胎盘吧！”

一阵哄笑。

老奎头转念，意思到另一个机会来了：姓庄的既然要置王家的于死地，俺再推一把，还不是死的更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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