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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同床异梦（第2页）

陈团长起身笑着说：“你认为我就这样罢了？眼巴巴的看着那么多金条从手里溜走？我是那样的人吗？你真要拿你和儿子的命赌一把？”

庄老板低头沉吟了半晌，陈团长背着手，看座椅上的纹路等他的答复。

看样子，他需要给陈团长慢慢做上一笔生意了，否则他往下走的会很难更危险。心里想开了，脑子活泛了，又一个疑问闪现在脑海。劫持王家的的黑影看身材动作必是刚才的进来的汉子，只是蹬石条要砸死自己的未必是他。这汉子伸手了得，当时动手杀了自己不成问题，何必还蹬下石条杀人，并且丢下金条跑了。那个蹬下石条的人又是谁呢？

“你的人当初把我用石头砸死，也不用费今天这劲了。”

陈团长转过身，盯着庄老板的眼神闪现着迷惑。他没有言语，只盯着庄老板看，这会沉默和等待，比说错话效果更好。

“你不知道？”

陈团长诚实地回答：“不知道。”

“还有人再盯着我，盯着那笔金条。”

“谁？”

庄老板不语，低头半晌才把杀害荣耀轩当晚的情况说了，又说：“说不定是老奎头。王保真也可能怀疑了这金条在我手里。或许还有人知道。”

对于庄老板开始合作的态度，陈团长很满意。但听他说完，陈团长面色凝重，转过身自己点了点头，踱了两步，回转过身说：“金条在窄庙放生池下面？”

庄老板绷着嘴唇不语。陈团长还要逼问。

房门被人一下推开，陈春钧闯了进来，说：“门外面有拿枪的人，给我们要庄老板。”

牛三妮一腔悲愤，披星戴月奔回了娘家，给爹哭诉所受的委屈。牛老歪带着家丁，扛上长枪，套上马车，紧抽马鞭，直奔窄庙要去捉奸。他要用马鞭好好教训一下那对给闺女带来无尽痛苦的男女，给闺女出气，让这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女婿以后对自己的闺女服服帖帖，远离别的女人。

到了窄庙，老和尚比比划划，带人到了状元宅。牛老歪扯过一把长枪，枪托直接砸门。许久，朱门缝里透出光亮。

门打开，一个扫帚眉大汉手里掂着一把乌亮的驳壳枪，跨前一步，枪管对着牛老歪的头，喝道：“啥人啊？在陈团长宅前撒野！”

牛老歪不禁后退两步，收了长枪，圆鼓鼓的半白的圆头一拧，说：“俺是牛庄牛老歪，来讨女婿庄老板的，他被绑架到这里来了。”

这时，庄老板从里面走出来，拱手作揖，说：“爹，陈团长请俺这里喝酒，这就回去。”

牛老歪二话不说，抓过老和尚就是一记大耳光。

至此，庄老板回庄记杂货铺居住。

窄庙老和尚因水泥会冒犯神灵，在一个长着扫帚眉的汉子监督下，请了几个大汉白天把放生池水抽干，连夜把池子里水泥砸掉，第二天都运了出去。

根子娘从女居士家接回根子，在家养了几天伤，出门发现来了个新邻居，一个扫帚眉的汉子租了邻居房子，每日出出进进都会照面。

陈团长忙的黑夜白天都不着家。二姨太太白天睡的头晕，起来找根子娘散散心说说话。根子娘抱着根子，伸手摸摸她苍白的脸颊，心疼地说她越发瘦弱了。

根子扭着身子，闹着要出去玩，根子娘抱紧了不让，唬他说：“有拐子，把你拐了去，撂东芦苇荡淹死你，就再见不到娘了。”

二姨太太笑着说：“困再怀里干嘛？这样大了，也让他跑出去玩玩。”

根子娘紧张的欠身往外望望，又去把门关了，想着不妥，又半开了。

二姨太太说：“大白天，你偷了别人东西了？咋这样鬼鬼祟祟的？”

根子娘出门看看动静，解开领口盘扣，说：“看俺这伤口。”

二姨太太吓了一跳。

根子娘说咱们一直说的来，对你也放心，不会坏事。就把那晚的事情都说了。

二姨太太问：“你不知道去的啥地方？没听出都是什么人？”

根子娘摇摇头，又看门外，说：“吓的半死，什么都记不得了。只听他们给根子爹要什么金子银子。俺看新来的邻居，两个大汉不像什么好人。俺心里怕，给根子爹说。他说，就让俺娘两个先住这，躲出去反而更危险，会丢了小命。俺现在恨死他爹了，俺也没偷汉子也没打鸡骂狗的，休了俺，让俺脱了一层皮，在人前抬不起头。这又差点要了俺的命，还让俺死。俺现在又不是他老婆，凭什么让俺去死？主要是怕根子丢了小命。不说这了，说的瘆人。”说着去摸了摸二姨太太瘪下去的肚子，又抚摸着根子的头发，说：“也该有个孩子了。没有了姿色，男人就嫌弃，另有新欢了，咱们好歹还能偎着孩子过下去。”

两人正说着话，老奎头找来说陈团长找不到她再发脾气了。

二姨太太回到北屋，陈团长急的跺脚，说：“我做了团长这样久，仇家放出风来要报复。你以后只呆在这里，不要乱走动了。”

二姨太太忙说：“刚才无聊，去根子娘那坐坐去了。以后就呆在这里，哪里也不去了。”

陈团长狐疑的盯着她看，说：“你变了啊？没过去那样关心我了！”过去一提到仇家，二姨太太总是叮咛他不要结仇怨。

二姨太太说：“哎吆，你找我，以为有什么事，慌的不行，心这会还跳呢。还没顾得你呢？”说着主动抱着了陈团长。

陈团长喃喃的说：“我又想起当初见到你的光景了。”

两人又回到了那已逝去的激情时光。一切罢了，陈团长穿好衣服，嘴里打着豫剧锣鼓点出去了。二姨太太用被子紧裹身体，抬身从窗户纸的缝隙看到陈团长和庄老板站在过道里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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