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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休书29（第3页）
又低声说：“假如金条真在庄老板手里，又觉察到死亡威胁，必然想到万一出事，留给儿子，会有所准备和交代，不会带到阴间的。急着给二姨太太说，又没机会说明了。他看到说不给二姨太太，就在趁空写下<休书>。也可能会留下别的更重要的只言片语。要不，我们俩上去看看？”
这时候，天也放明，詹参谋长也顿觉心胸开朗，指着阁楼果断地说：“搜，咱们俩现在搜！”
两人默契的相互监督，都是一边翻看一边随时物归原貌。把阁楼的角落都翻摸了一遍，一无所获，不免失望。便下来问牛三妮情况。
牛三妮没有遇到如此大事，又有了人命官司，一时没了主张，不敢造次。见两人过来，看出是长官，便央求：“俺爹是牛老歪，俺想让人给他捎句话。”
詹参谋长不耐烦地说：“什么牛啊马啊的！问你话，老实回答！”
牛三妮大眼里的泪打着转，认为牛寅时牛小五跑出去了，必然会告诉爹自己被困在这，会被杀头的。爹就她一个闺女，会来救自己。多少安慰些，心里好受许多。
詹参谋长让守兵搬来两个椅子，和李县长坐了，挥挥手让人回避了。牛三妮就站那。
李县长先问了她昨天都做了什么，她一一回答了。说到二姨太太上阁楼，问的详细些，证实了二姨太太的说辞。李县长和詹参谋长疑窦丛生：二姨太太果真如此干净？先放下疑问，李县长接着问话。
“谁杀了庄老板？”
“这我哪知道？”
“王保真下楼后，你们兄妹三人一直在店里，还能谁杀的？”
“是王保真杀的？”
“为什么这样说？”
“陈团长上楼我跟着的，人还好好的，随后他上去了，以后再没人上去。不是他是谁？”
“他为什么要杀了庄老板呢？”
“我哪知道？人真是他杀的，你们把他带县衙，打一顿，什么都会说的。真是他，没跑的！”
“他下楼后，你们兄妹三人有上过阁楼的吗？”
牛三妮矢口否认。
又问了二姨太太和陈团长在阁楼上给庄老板吃过什么东西没有，牛三妮说没有。问庄老板是不是看上去有很瞌睡的状态，她说没有。
“知道庄老板的金条藏在哪里吗？”
“俺不知什么金条。”
“那牛小五牛寅时天天王庄记杂货铺跑，为了啥？”
“为了照顾俺身孕。婆家也没人照顾俺。”
“找两个大男人来照顾你？”
“可以帮俺家看店……”
詹参谋长不耐烦，拍着椅子的扶手，打断两人的话，说：“听说你爹有几杆枪，啥时候让他带着枪来找我。看是我的枪多，还是他的枪多。看我不一枪要了他的狗命，算个球！你别拿个地主小姐的架势在这得瑟！”又对远远站着的守兵命令：“来人，打这不主贵的嘴！”
上来一个守兵，对脸就扇耳刮子，一直到李县长叫停。
詹参谋长用靴子在地上踩着节拍，又很随意地加了一句：“你手上已经有条人命，再不老实，直接拉出去壁毙了！”
再问，肿了脸，嘴角流血的牛三妮带着哭腔说了那日偷听庄老板和老奎头阁楼上的说话，以及后来牛老歪怎么安排牛小五牛寅时来店里的事。说完，极力表白：“我们真不知金条被他藏哪里去了。人定是王保真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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