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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三门问题18（第2页）

“废话，当然配合的好了。”他睁开双眼，就看到自己的搭档已经抱着双臂等着自己了。“还好，看这塔长得还周正着呢，至少不会在咱们和恶魔对线的时候在场地上盖放几张陷阱卡。”

“云，我知道你不玩〇戏王。”

“诶嘿——”被周晓莺点破自己在玩完全不懂的梗的事实，他吐了吐舌头，“不过，Darling你能找出来那个藏起来的家伙在哪吗？”

“可能不行，感觉范围太大。”晓莺轻轻抬起双臂，整个人也随之一起飘起，悬浮于地面之上几公分，“嗯，这片梦境只覆盖了广播塔和自然馆，这个面积的话我可以尝试一下。”说罢，他感觉周围地面上的灰尘都悬浮了起来，自己的身体也随之轻盈。

“附近的沉重物体没有像恶魔的……那它会在哪呢……小心！”

在两人的脚下，原本坚实的虚幻的自然馆的屋顶突然迸裂，在化为碎片之后洋洋洒洒地落入虚空，提示着他们，脚下的自然馆并非真实。

“AlisIcarus！”完全没有飞行能力的他径直向虚空中掉落，周晓莺立马放弃了对恶魔的搜寻，手指一指就令他克服了坠落的引力，同时还缓缓上升，向自己而来。

“AlisIcarus”，即“伊卡洛斯之翼”，希腊神话中，传说伊卡洛斯和父亲代达罗斯被囚禁在米诺斯的迷宫之中，为了逃脱迷宫，代达罗斯用羽毛和蜂蜡制成了翅膀帮助两人逃离。代达罗斯告诫伊卡洛斯，不要飞的太靠近太阳或者靠近大海，否则海水和阳光会破坏翅膀，可惜的是，越飞越骄傲的伊卡洛斯还是在逃离小岛之后靠近了太阳，最终坠死在海中。

不过，周晓莺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能力要如此命名，因为这个能力看起来与“翅膀”毫不相关。“AlisIcarus”这项能力的表现其实是控制重力的方向，只要使用足够多的能力，她可以让任何物体都远离地面而去，而受到能力影响的物体也会在她的感知之内。

“这什么情况？”在悬浮中抓住晓莺的手，他慢慢适应了久违的失重感觉。说实话，他蛮喜欢这种感觉的，以他平时对天文学和宇航技术的狂热来看，他对于未来美好生活的想象可能有一条就是坐着民用宇宙飞船去太空旅行，可惜的是，除了偶尔在工作中遇到的机会，晓莺并不配合他用自己的特异者能力陪他提前体验太空漫步。

“恐怕这个恶魔相当强大，甚至他本身的存在都会导致梦境的崩塌。过于强大的恶魔会让潜意识空间更贴近最野蛮最原始的深层潜意识，这或许象征着恶魔本身的层次就与人类思想与欲望的原始程度相关。”周晓莺捏了捏下巴，认真地分析着，但他却在旁边饶有兴趣地划着“太空步”，完全没在认真听的样子。

“严肃点，傻狍子。”

“哦哦，”他赶紧收起洋相，抬头看了看高耸的广播塔，“上次打的是代理使节，按照你哥对于黑井数据的分析，这会不会真的来的是军团代理使节吧。”

“这样是最坏的结果。”

“原来如此……哦对了Darling，我恶魔学的书看得不多，话说上次咱们打的是阿蒙的代理使节？就那个，长个鸟喙喳喳叫的那个。”

“是的，鸦头犬齿，狼身蛇尾，魔神柱的军团越高级的恶魔和魔神本身越相似。”

“那阿蒙的军团代理使节是不是一只长着蛇尾的乌鸦，而且很大？”

“是啊，怎么了？”

“我看到广播塔塔腰上有个玩意，和它长得还蛮像的欸。”

塔顶之上，那只漆黑的巨鸟并没有对两人发动攻击，它侧过头来，用一侧的棕黄色的眼珠观察着。两人和它的对视并没有激怒它，在将近100米的高度，它对于何时开战有着绝对的主动权。

“小鬼。”他听到这尊魔神的副手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在目视几乎不能辨认的距离上，它的声音仍然清晰，“你身上有很特别的气息。”

“我靠你汉语这么流畅，用的什么学习软件，〇中文还是〇〇中文？”不带口音的普通话把他吓了一跳，让他越紧张越说白烂话的老毛病又犯了，气得晓莺差点一脚把他踹进虚空。

“恶魔，放人吧，增援到了，你必定跑不了。”所以，晓莺用空闲的手把他的嘴封上了。

“你又是谁？你还不如旁边那个小鬼味道好。”

“谈判破裂。”晓莺听到这恶魔竟然以食材的标准锐评自己两人的质量高低，也多少有点心头火起，把说话的权利重新还给了他，“嫕猗迆峄晹黟，立即投放干涉。”

“收到，晓莺姐。”

在一声轰鸣之中，原本光滑的广播塔上突然出现了许多粗糙与凸起，细细看去，就能发现其实是飞檐和瓦片。

这就是“建筑师”或者叫“筑梦人”的作用，虽然黑调委在无论是特异者能力的研究、“潜入”的研究还是恶魔的研究上都处于并非国际领先的地位，但对于一开始就本着“小步快跑、弯道超车”的国内研究机构来说，最擅长的就是拓宽任何能达到目的的技术路线，“建筑师”就是其中之一。

借助“筑梦”装置，“建筑师”能增强自身梦境在集体潜意识中的领导作用，从而突破原有的框架，来生成一些原本不可能存在的东西，而这些完全基于“建筑师”想象力和创造力的事物，距离集体潜意识的想象越远就越难生成，打个比方，如果在这片本来是西清广播塔的区域，想要把一整个大〇塔的设计融入其中，就几乎不可能。

但几乎不可能，不是不能。

巨鸟在这种剧变之下震怒地飞起来，在塔顶盘悬着，它眼看着广播塔变矮，变得富有棱角，变得越来越形似古建，直到最后，一个琉璃般晶莹的宝塔浑然而生，飞檐上鸱吻栩栩如生，口中金珠叮铃作响，却又整体通透，飘忽若神。

“我就说让她摸透金陵复原的玻璃大报恩寺塔有用吧。”

“确实有用，别贫嘴了，快上吧。”

“好，好，等……”

但是，那个可能应该是两个字的名字堵住了他的喉咙，让他无论如何都讲不出来，紧接着，他发现好像并不存在这样的一个小巧的学妹，能让眼下的一切得到合理的解释。

“等下，Darling，我们的‘建筑师’，是谁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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