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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汗从脑门滴下来,掉在地上,湿了一小块,季鸿抬头望向曹愈民。曹愈民走上来将竹竿从他手里接过,见竹枝前端裂成了许多薄片,而那绢布从中央破了一圈,季鸿方才用毛笔画的那条细线早就看不清了。
见季鸿一副抓住了救命稻草的模样,曹愈民咧嘴笑笑,道:“我不是说你画的好,但有如此勇气献丑,的确是很好的。”
“曹叔……”季鸿嘴动了动,有些不甘心地道:“我还可以再试试。”
“倒是不必如此了,往后你可以画给其他人看。”肖凌峰倚在院中的石柱上,听了曹愈民的话,知道他甚么心思,皱眉笑道:“怎么?曹兄弟,老肖头都没看明白,你方才不是不愿意么?我看季小鬼根本没画出甚么名堂,我真有些不明白你想做甚么。”
曹愈民拿那破竿敲了两下头顶的灯笼,哈哈两声笑道:“可惜了,凌峰兄,这么多年你还是不明白我!不过你们混江湖的人,不怎么做寻常百姓的营生,要是明白了其中是门道,才是奇怪了。凌峰兄,你知道做手艺,最难的是甚么吗?”
“嘿嘿,愈民,我就喜欢听你说这些,你说说看,最难的是甚么?”肖凌峰往院子里的石阶上一坐,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就拿灯笼手艺来说,打样、扎架、裱糊、勾绘,看着都不简单是不是?总有人觉得最难的是这些,可你曹兄弟赌上曹记灯彩的名声,告诉你并不是这些。”曹愈民用竹竿敲着肩膀,摇头晃脑地说道:“手艺手艺,终究是要动手,而最难的,恰恰是‘做’这件事。甚么叫做?将东西拿起来便叫做,我虽然看不懂这小兄弟的手法,但他若是方才连竹竿都不拿,或是拿了,却不敢往那丝绢上画……”曹愈民说到这里,啧了一声,揶揄道:“那凌峰兄,就算是你今日磨破了你那老嘴,也别想让我接下这小子。”
肖凌峰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脸上短须,默默地笑起来。季鸿在二人身边听得真切,听曹愈民的话像是愿意自己在此地帮工了,只觉得惭愧又感激。“多谢……多谢曹叔。”他弯腰道,拿袖子在脸上擦了两下。
“这倒是今日头一桩趣事,我从不知道习武之人里也有如此的性情中人。”曹愈民调笑两句,却是上来拍了季鸿肩膀两下,道:“不过,小子,我近日刚学了个新辞,凡事非是一蹴而就,说的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好!”季鸿有些激动地回道。曹愈民见季鸿满头是汗,面色微红,对肖凌峰笑道:“凌峰兄,我看这小子就先呆在我这里好了,或许还能帮我吓一吓黄绫教那些僧道怪人。”
“噢?那倒是替老肖头省了不少事。”肖凌峰说着,心想:“早就知道愈民定会要了季小鬼,但他还真是爽快,不知往后会不会后悔。季小鬼刚才将那布戳破,这可真是不太好,就眼下看来,若是往后他真要去应天府,不出三招只怕凶多吉少。”
见曹愈民将那破布架子从树杈取下,而季鸿站在树下看着,肖凌峰摇了摇头,心想:“罢了,这二人就好比那周瑜和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老肖头就在旁边当个看客好了。若是这季小鬼终究去不了应天府,那在这里学门手艺也好得很,嘻嘻,留在花溪镇给老肖头作陪。”
想到这里,肖凌峰叫了一声,见季鸿转过头来,他指了指院中石凳上的药包,大声道:“季小鬼,既然曹老弟这样说了,老肖头这便溜之大吉了!这药叫你曹叔帮你弄弄,还记得照你眉兄弟说的用着。”
“凌峰兄,你放心去罢,我自然是不会亏待了这小兄弟。”曹愈民嗡嗡道了一句,肖凌峰听了嘿嘿两声,一个跃身上了那院子的廊顶,转眼便没了影子。
“肖前辈看来真是宝刀未老,这样的年纪轻功还如此了得,想来师父也不及他。”季鸿看着,也有些想再试试自己的轻功,但转念一想,觉得手上失力,恐怕跳不了这么高,心痒一阵,只能作罢。
“小兄弟,你是姓季么?”季鸿看了一阵,忽然听到曹愈民在他身后问道。
“是,曹叔,我眼下能做些甚么?”他张口一句,忽然觉得这句话也很荒唐——他分明什么也做不了。但没想到那曹愈民眼睛一眨,头朝一处点了点,道:“喏,你若是有闲,过来,帮我个忙。”不多时,曹愈民拿来了一块木板,往院子中的石桌上一放,季鸿一看,那木板非常像方才他戳过的那一种,但这一块方方正正的只有手掌般大小,中间也扣着一块绢布。
“曹叔,这是……”季鸿迟疑着,见曹愈民又将一根尖细的木杆放在桌上。
“季小弟,现下我要你用这木杆子,帮我在这布上戳二百个小孔。多慢都不打紧,我只要那些小孔间隔差不多。”
这一边,肖凌峰出了巷子,见日头还未完全沉下去,心道:“此去虔州遇见个季小鬼,也是有缘,或许该去告诉白羽兄一声了。”想着,他沿着古街一路向南,经过两座石桥,在一处典当行拐进侧面的巷子里,过了两个宅院,正要往拐角边的一个屋子去,突然,他停在了原地,神色陡然阴沉,他轻轻走过去,贴上了那屋子边的白墙。
付白羽的那屋子的院门半掩着,在晚风中微微晃了晃。
“是黄绫教?还是白僧?老肖头倒要看看,是何人胆大包天,敢在白日里闯进这里!”肖凌峰想着,将呼吸声放轻,脚朝那门又挪了两寸。
巷子里静悄悄,一阵风从那宅子的门中穿过,那扇老木门吱地响了几声。
就在这个关头,付白羽那间闲置若干年的宅子突然传出一声巨响,肖凌峰被惊得颤了一下,只觉得腰间一痛,竟是扭到了。
“真是岂有此理!”他一边在心里痛骂着自己这老身板不争气,一边飞身朝那门板踹去,一声巨响下,那门立时洞开,肖凌峰大叫一声,半怒半笑道:“是谁胆敢闯这死人宅子?我就是索命老鬼,别让我捉到你!”他两步跃起,脚不停步地穿过那垂花门,在门边抄起一把犁地的木把锈耙子,目光一扫,便见一个穿着黑衫的影子从东厢房中倏地冲出来。
“好啊!黄绫教现身了,你们教主在哪儿?”肖凌峰怒叫道,只觉得老腰阵阵酸痛,他举起那钉耙便抡了过去,一心要把满腔的不快发泄在手上。那人的身手却是矫健异常,只见他往旁边老树上一抓,倏忽之间就跃到了那玉兰树上,枝桠晃了两下,掉下几片叶子。夕阳下只见那人戴了个草编斗笠,沿边压得很低,看着像是个男子。
“年纪轻轻便当了这黄绫教的走狗,终究也是个祸害!”肖凌峰又叫了一句,见那人的脸好似抽搐了一下,肖凌峰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去,手上用了把力,将手里耙子一甩而出,那人一句话没说,脚在树杈上一踏就要往屋顶跃去,肖凌峰那耙子夹带着五分劲力,挂上了那人的袍衫,卡在了枝干上,那人扯了两下,脚下一滑,随着树枝向下陷了几寸。
肖凌峰心中大喜,急速奔去几步,在那廊上石椅边缘用力踏了一脚,两手如鹰爪般朝那人脖子掐去。
“认命吧!供出你们教主……”他这话刚说到一半,那黑衫人手臂一伸,突然朝那耙子拍过去。
这一下看着平平无奇,但当那人的手碰到树枝,肖凌峰的脸陡然变色。
“不好!”他在这个瞬间猛地扭回头,两臂挡到面前,下一秒,那钉耙的木把连着大半片的细枝爆出一声巨响,碎成了无数片,那老树咔嚓一声,竟从顶上向下裂开一条缝。木片乱飞,如同无数把细小飞刀。
肖凌峰尽管挡着脸,耳侧还是木头碎片划了一道,落地时他用力抖掉身上木屑,抬头一看,那黑衫人已经跃上了正房屋顶。夕阳中,那人的黑衣笼了层金边,袖子随晚风扬起。那人自始至终一言不发,透着股莫名的邪气,他看了肖凌峰一眼,朝后闪过去,眨眼就不见了。
“他娘老子的。”肖凌峰怒火中烧,也跟着两步跃上那屋顶,奔到斜对面的巷子里,几步便上了大路。此时街上的人不算少,他揪住靠在巷子边的一个贩子,厉声道:“方才有甚么戴斗笠穿黑衫的人经过这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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