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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esp;&esp;这事儿胡惊风记到初三，每次吃糖都不给他俩。

&esp;&esp;再之后他们更大一些，因为他长得漂亮，有的大人会开玩笑说“小润以后就给小懿当媳妇吧”、“想找个比小润漂亮的媳妇儿，可不好找”……

&esp;&esp;那时候他就觉得，这几个大人还挺有眼光，比他好看的人，在他们临水镇，绝对找不着。

&esp;&esp;再后来，更大了，也就没人开这种玩笑了，只有过年过节长辈聚在一起，很偶尔会当个笑话提起。

&esp;&esp;这么想……他好像一直没有反感过这个玩笑，就算他初二那年发现了自己的性向。

&esp;&esp;也没有。

&esp;&esp;鲁松一边讲课一边眼神凌厉地观察学生，发现异常，立刻放下粉笔，“许子润，站起来。”

&esp;&esp;“你说说，我刚才讲什么呢？”

&esp;&esp;许子润站起来：“……”

&esp;&esp;这个问题听起来简单，但是对于学生，特别是他这种对化学一窍不通的学渣来说，就算听课了，也有很大几率答不上来。

&esp;&esp;因为他复述不好。

&esp;&esp;“没听课，看看，我才刚说完，就保持不住了。”

&esp;&esp;鲁松恨铁不成钢，胸口起伏几下，看向许子润前方。

&esp;&esp;“这个同学是新转来的吧，听你们穆老师说，你成绩很好啊，你来说，说不上来和他一起出去站着！”

&esp;&esp;周围一阵看热闹的小声哄笑。

&esp;&esp;许子润仿佛预见了江懿潇洒复述，老师踩一捧一的现场。

&esp;&esp;江懿站起来，高个子在许子润身上遮下一片阴影。

&esp;&esp;他故意似的往后扫了一眼，忽地笑出了声，在许子润想抽他的一瞬间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一本正经地看着鲁松，慢悠悠地说：“老师，我不知道。”

&esp;&esp;鲁松气得眼镜都歪了：“出去！都出去！”

&esp;&esp;高三19班，走廊。

&esp;&esp;许子润靠在墙上，缅怀自己丢失的脸皮。

&esp;&esp;旁边的学霸反而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潇洒地靠在他身边，眼睛闭着，神情安详，一副随时都要睡过去的架势——和以前一模一样。

&esp;&esp;许子润不自觉地被这张脸吸引，下意识和记忆里的人做对比。

&esp;&esp;好像……更锋利了。

&esp;&esp;和总是懒懒散散的气质不同，江懿眉眼生的锐利，五官刀刻似的，攻击性十足，连下颌线的弧度都带着对周遭的不屑——

&esp;&esp;用许子润之前的话说就是：这是一张不装而逼的脸。

&esp;&esp;要不是江懿对青春期少男少女们幼稚的打打杀杀不感兴趣，初中时候的校霸非他莫属，毕竟整个初中部都找不着比他更逼的了。

&esp;&esp;现在看，虽然五官轮廓更胜从前，但气质也更散漫了。

&esp;&esp;从一个不怒自威的逼王，变成了与世无争的老大爷……

&esp;&esp;三年时间，和他仿佛静止了的身高不一样，江懿又长高了不少，目测已经到了一米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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