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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我们需要一级空艇18（第2页）

“那么你就带领他们。如果你能拿出一个计划。”罗维德平静地回答，“提醒你一下，他们俘虏过寒冬游骑兵队员，为了摧毁队员们的战斗意志，头一个残害的就是副长或行政官，是‘残’和‘害’。”

“一个计划，了解。”

艾特利恩立正并敬了礼，转身拔腿就走——他知道罗维德这样说，就是默许了。

“艾蒂！”布斯莱特喊了一声，“最起码的一点，你知道辉煌号的内部结构吗？”

“现在不知道，过两天就知道了。”艾特利恩丢下这句话，随着瞬移法阵消失在了走廊里。

一道紫色的法阵闪烁，艾特利恩·柯特出现在了修理船坞这边。他皱着眉毛看着正“沐浴”着焊接弧光和魔法回路之中的水银号。

本来应该没有大问题的，没想到黯炎击中了舰桥，掀翻了一大块钢板，几乎捣毁了所有的内部结构。他和罗维德被压在办公桌下，还是布斯莱特冒着风雪把他俩捞了出来。玛丽莎是第一个爬起来的，她跑去叫来了维修队，艾特利恩用魔法护盾好歹把舰桥先罩住，就这么一路敞着篷挨到了03号岛。令他庆幸的是，舰桥没有燃起大火，也因为裹入了寒冷的暴风雪，钢铁组成的各种管道也没有过多变形，铆钉号使用模块式维修就能让她恢复正常。比较要命的是变形的炮塔、装甲的裂缝和受损的隔舱。她的两门三联装炮已经有四个炮管完全坏了，有一门副炮结结实实地接下了黯炎的炮弹，现在已经完全没了踪影，还好03号岛本质是个堆放各种舰艇报废武器的大仓库，水银号的维修队在欧温德的带领下很快找到了一门水面舰艇用的副炮，还比较新。在经过各种处理之后，他们把它焊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仅仅过了一个星期，水银号的裂缝、漏洞就被逐一堵上了，一门变形的主炮正在修复，另一门因火控系统卡住而无法工作的主炮已经恢复了战斗力。修复主炮的过程中，拉森迪克·卡德立了一功。由于他的战位就在炮塔，对那里的结构很熟悉，他就用魔法投影出了主炮的结构，省了许多找蓝图和建立模型的时间。即使拉森迪克在去年秋天才开始接触魔法，他的投影技术还没熟练，但整艘水银号再没有一个像他这么熟悉主炮零件的魔法师了。

艾特利恩来到船坞的时候，正赶上水银号维修班和铆钉号艇员一起庆祝两门主炮重新恢复战斗力。他看到伊伦、蒙瑞、查兰特和维修班的姑娘小伙们一起把拉森迪克高高地抛起来，奥莉妮亚还愉快地用瓦帕口音喊着：

“拉——里！”

一群人就齐声喊道：

“好——样——的！”

卓琳妮也在人群中，她看到了艾特利恩，就骄傲地对他说：“你看，艾特利恩副长，去年你刚刚带着拉里学魔法的时候，他连一朵红玫瑰都投影不出来呢！”

不知不觉中，即使是最守规矩的卓琳妮，也开始渐渐把对他的称呼换成了“艾特利恩副长”而不是他的姓“柯特”了。

“我记得，你还笑话他呢。”艾特利恩微笑着说，“亚彻尔军需长在哪儿？”

“军需长去报账了。”卡季琳达解释说，“然后他要联系一些补给运来……包括种子。他计划在动力室布置一个水培植物区，利用人工太阳石种菜，以减轻艇上储存蔬菜的压力。”

“探索阶段，对吧？”

“是的，但我希望它能成功。因为这种技术对我家很重要……我和伊伦，家里都有人在开农场的。”

“……水银修得怎样了？”他又看向在卡季琳达右边站着的奥莉妮亚。她的脸已经因为激动变得红扑扑的，金红色的短发完全被揉乱了，像鸡窝一样。

“维修一个星期，炮塔大约是可以恢复战斗力了，剩余的是船体内部结构的问题，大概还需要两个星期。”奥莉妮亚立即答道，“能源不是问题，所以速度提高了。”

“如果用传统的方法来维修，完全修复会用多少天？”

“起码九十天。”奥莉妮亚说，她又伸手指向了水银号的后半部分，“你看那个飞行甲板……如果是它被打残了，甚至炮弹打到机库，那空艇的战斗力就会下降许多。像是只有副炮的三级、四级载机空艇，这样的损伤会让她瞬间丧失战斗力。除了能飞，就干不了别的了。”

“那这就是最坏情况了。”艾特利恩若有所思地说，“我在考虑一件事情，我们是否有可能把一艘一级空艇打伤到这种程度，然后缴获她……”

“副长，你是说……？”奥莉妮亚的蓝眼睛惊讶地、又带着一丝兴奋地看着他，“你在打他们说的那艘有点像是‘辉煌’号的一级空艇的主意，是不是？”

“这就有点像海盗了。”卡季琳达波澜不惊地说。

“但凡寒冬游骑兵能有起码一艘一级空艇，我们也不至于出此下策。”蒙瑞无所谓地摇了摇头，“而且我们才不搞跳帮呢……副长，我们确实不会搞跳帮的对吧？”

“……尽量不。”艾特利恩伸手揉了一下太阳穴，“我以为你们关心的重点不是这个。”

“我们得先摸透她的一切。”奥莉妮亚已经开始设想了起来，“我们首先得知道她一般停在哪儿。而她的内部结构必须亲自去看，华丽级的线图是不可能搞到的，那都是索尔修的高度机密——她的姐姐依然是索尔修的海军骄傲呢！或者我们可以派出诱饵引诱她出来，再趁机攻击她。但是这得等水银号修复完成才行……”

“等一等，奥莉。”伊伦朝她挥了挥手，“湖匪活动的区域其实在客船的航行地图上都有提醒，我们或许不用这么麻烦——甚至有希望不用动武。”

“这怎么讲？”

“湖匪对待大型空艇和他们的小艇不一样，他们一般不会把三级以上的空艇当作常用战舰，随手就卖了也是有可能的。”伊伦解释道，“拉斯克公国的第一艘空艇就是在默海湖匪手里买到的，那是八十年前的事情了。如果我们能找到控制辉煌号的那帮人，从他们手里买下这艘船，那就没必要涉险。”

“但是我也听说过，湖匪不会把空艇卖给‘当差的’。而且寒冬游骑兵一直在围剿他们。”蒙瑞说，“假扮商人的话，能不穿帮吗？”

“能不动手还是不动手。”伊伦坚持着说，他看向艾特利恩，好像在请求他的支持。

“确实，我也会考虑的。”

艾特利恩说着，就拿出笔记本刷刷写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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