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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一个陌生台标的频道播了一宿的周星驰电影，凌飞很捧场地跟着傻乐到天亮，喝了两杯咖啡，抽了一包烟。

当天方泛起鱼肚白，凌飞才打开窗户，然后心满意足的在晨风里甜甜睡去。

美好的酣眠之旅一直持续到晚上七点，事实上如果不是手机持之以恒的出卖我的爱你背了良心债，凌飞很可能就睡到明天清晨了。

半梦半醒地摸过手机，凌飞看都没仔细看就按了接听‐‐他被那歌吵得头痛欲裂。

&ldo;喂……&rdo;凌飞窝在被子里，还没苏醒的声音飘忽着，没半点底气，只有淡淡鼻音。

&ldo;凌飞？&rdo;电话那头低低的声音微妙上扬，带出一丝不确定。

不明白对方为什么无缘无故叫自己的名字，凌飞用鼻子哼出个：&ldo;嗯？&rdo;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笑了，仿佛很喜欢他此刻的状态：&ldo;怎么还没睡醒呢。&rdo;

不是疑问，而是轻描淡写的笃定。

&ldo;睡得晚……&rdo;凌飞只知道对方问了他问题，所以条件反she般乖乖回答。

&ldo;做什么了？&rdo;

&ldo;看电视……哦，还有游戏……&rdo;

&ldo;怎么不白天玩呢？&rdo;

&ldo;白天没有人陪我，他们都要工作……&rdo;

&ldo;谁们？&rdo;

&ldo;金子，包子……&rdo;

&ldo;你在哪？&rdo;

&ldo;嗯？&rdo;

&ldo;你现在在哪？&rdo;

&ldo;哦，宾馆……&rdo;

&ldo;在哪？&rdo;

&ldo;都说了在宾馆……&rdo;

&ldo;我问宾馆在哪？&rdo;

&ldo;呃……不知道，我不记得路牌……&rdo;

&ldo;城市呢，宾馆是哪个城市的？&rdo;

&ldo;你问题好多……我在沈……&rdo;

&ldo;嗯？&rdo;

&ldo;周航？&rdo;

&ldo;醒了？&rdo;

&ldo;我讨厌诱供。&rdo;

电话那头的男人夸张地叹口气：&ldo;我倒是爱死了你刚起床的样子。&rdo;

凌飞打个哈欠，揉揉半天没睁开的眼睛，声音渐渐退去柔软，有了点儿平日里的冷清：&ldo;没别的事情我挂了。&rdo;

&ldo;你还没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rdo;男人说着发出类似于s的音节，似在思付着什么，半晌，饶有兴味道，&ldo;深圳？上海？三亚？你总不会在沈阳或者撒哈拉吧。&rdo;

凌飞努力压抑着慌乱的心跳，故作镇定道：&ldo;这笑话很冷。&rdo;

&ldo;无所谓，&rdo;男人笑笑，也并不执着于答案，&ldo;我这阵子比较忙，你还可以享受一段最后的美好时光。&rdo;

&ldo;啧，难得呢，你也知道有了你就不美好了啊？&rdo;

&ldo;凌飞。&rdo;周航忽然温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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