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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么是真相?&rdo;岑慕凝咬着牙:&ldo;那都是你一厢情愿,自以为是。&rdo;
&ldo;你才自以为是。&rdo;岑贇且极败坏的嚷道:&ldo;当年你母亲亲口承认了,否则你以为我愿意这么以为吗?&rdo;
&ldo;母亲绝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她是被你气的心寒才会口不择言。&rdo;岑慕凝愤怒的瞳仁里,是抑制不住的怒火,灼痛的心颤抖的厉害。&ldo;你可以不认我,甚至可以杀我,但是你不能往母亲身上泼脏水。你别想用这个借口来辩白我不会与你串谋,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你都休想让我母亲背负这样的污名。&rdo;
她气的发抖,却没有一点办法。若对面的人不是岑贇,她早就让冰凌一剑刺死他算了。
&ldo;你以为你能替她遮掩的住吗?&rdo;岑贇好半天才这么顶了一句。
&ldo;我没有遮掩。这是事实。&rdo;岑慕凝走近一步,看着他的眼睛:&ldo;你以为我稀罕是你的女儿吗?当初我为何要嫁入瑞明王府,你不是比我更清楚么?&rdo;
&ldo;你疯了,在这里说这种话!&rdo;岑贇被她吓得不轻,脸色隐隐发青。
&ldo;你也会怕?&rdo;岑慕凝为何嫁进瑞明王府,庄凘宸是知道的。可惜这个谋划此事的爹却不知道,这在她和皇上之间,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ldo;何惧之有!&rdo;岑贇绷着脸道:&ldo;皇后娘娘,这一劫若躲不过,谁都别想好。&rdo;
&ldo;我也告诉你。&rdo;岑慕凝怀着恨道:&ldo;你若让母亲泉下不安,就算能逃过这一劫,我也拉上你做垫背的。&rdo;
第三百零四章重逢
苍怜跟着庄凘宸进了内室。
梁宝紧着拿了一套寻常的龙袍,双手呈于皇上面前。&ldo;皇上,奴才给您换这身衣裳成吗?&rdo;
&ldo;嗯。&rdo;庄凘宸轻微颔首。
苍怜则接过了龙袍,恭敬道:&ldo;让臣妾替您更衣吧。梁宝,你先出去。&rdo;
抬眼看了皇帝的脸色,梁宝并没有急着退下,直到皇上默许他离开,才慢慢的倒退几步,离开了内室。
柔软的手指略微有些冰凉,苍怜娴熟的为他脱下龙袍。虽然她没有说什么,可心里却一直在打鼓。原本就是当面对质能说清楚的事,皇上为何要回内室更衣,反而像是故意给皇后和岑相说话的机会。难道他到现在还不相信皇后有罪?
&ldo;你在想什么?&rdo;庄凘宸忽然开口,明显看到苍怜身子一颤。
苍怜有些尴尬的摇了下头:&ldo;皇上,臣妾没想什么,就是脑子里有些乱。&rdo;
&ldo;是么。&rdo;庄凘宸推开她为自己系腰带的手,凝眉道:&ldo;腰带都束颠倒了,你都没察觉,还诓朕说你没想什么?&rdo;
果然,苍怜再看那腰带,上面的金镶玉确实上下颠倒,便伸手要为他更换。
&ldo;不必了。&rdo;庄凘宸自己解开腰带,重新束好。&ldo;你知道么,你离开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朕不许任何人为朕束带,替朕更衣。更不许任何人碰朕的金冠。总觉得这件事情,唯有你可做。既然你不在,那朕就自己来。&rdo;
苍怜听了这番话,眼眶微微湿润:&ldo;皇上待臣妾这样好。臣妾却不能时时陪伴在您的身边。&rdo;
&ldo;你心里就从未怨恨过朕,怨恨母后吗?&rdo;庄凘宸这么问,苍怜便跪了下去。
&ldo;臣妾的确怨恨太后,怨恨过皇上。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rdo;苍怜仰起头,看着他俊朗的面庞,唇角微微浮现一抹笑容:&ldo;那时候的臣妾,连自己的命运尚且不能掌握,又怎么会不怨恨像大山一样压在身上的重量呢。臣妾无法反抗,无力挣脱,自然会恨。可现在不同了。&rdo;
&ldo;有何不同?&rdo;庄凘宸与她对视,颇有几分居高临下的意味。
&ldo;臣妾如今能回到皇上身边,照旧为皇上更衣陪皇上用膳,说从前没说完的话,看从前没见过的风景。甚至能和皇上并肩作战,为朝廷出力,这是臣妾从来想都不敢想的事。这样的幸福将心底的冰霜都慢慢融化了,臣妾已经没有精力去恨谁,怪谁,反而感激有那么一段黑暗的日子,才能让臣妾格外珍惜今日种种的幸福。皇上,您相信臣妾好吗?臣妾真的没有故意陷害皇后娘娘。&rdo;
庄凘宸看见她眼睛里那层薄薄的雾气,和从前一模一样,心不自觉变得柔软起来。&ldo;既然你这么说了,朕自然相信。&rdo;
&ldo;多谢皇上。&rdo;苍怜垂下头的时候,眼泪从眼眶里掉出来。
伸手将她扶起来,庄凘宸微微凝眸:&ldo;朕知道那些年,你过得不好,心中一直自责。若当初,不那么顺从母后,不由着母后处置你,也就不会让你吃这么多苦。且这些年,朕竟然从未想过,你根本没有死,没想过母后竟然还留了一手,防着朕,若想过,说不定也能早些将你从黑暗里救出来。&rdo;
苍怜顺着他的手起身,扑进他怀里。&ldo;皇上,只要您对臣妾的心一直如初,臣妾受多少苦都不怕。&rdo;
庄凘宸抱着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ldo;朕何尝不想待你如初,就好像从未变过。你还是那么纯洁可爱的模样。绝不是像现在,这么多顾忌,活的这么累。&rdo;
&ldo;臣妾不怕累,只要有皇上在。&rdo;苍怜紧紧的抱着这个男人,这个能把她捧上天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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