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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第2页）

302门口有个同事喊方未艾，&ldo;方狗，队长让你上楼！&rdo;

方未艾答应一声，绕过荆鸣，蹬蹬往楼上401跑。

401室是顺哥日常起居的地方，相较另外三套房子，室内家具电器一应俱全，显得有财有势多了。最重要的是，这房里有阳光。

肖队在一间充做书房的小房间里喊方未艾。

方未艾忙颠颠地跑进去。

书房唯一的书桌上摊放着本老式相簿，相簿里黏贴着很多女人的半身照。肖队逐一翻阅后，对方未艾说：&ldo;你和大花把这里面的女性和楼下那些逐一比对，看多了谁，少了谁。&rdo;

&ldo;好！&rdo;方未艾戴上手套捧起相簿，忿忿道，&ldo;队长，下面不少女的都是有智力缺陷的，要么自己走失，要么被家人遗弃，这个顺哥专门在穷乡僻壤收容这些生活有困难的智障妇女，或骗或偷，把她们带出来当自己赚钱的工具，简直丧尽天良！&rdo;

肖队正蹲着检查低处的抽屉，看也不看他，&ldo;你当刑警多少年了？看过的丧尽天良还少吗？&rdo;

方未艾撇嘴，&ldo;不管看过多少，每回都要气到吐血。&rdo;

肖队摸出本隐秘的记事本，站直了翻开看，顺便回复自己的队员，&ldo;我们办案的，紧要关头更应该冷静理性，不要被热血冲昏头了。好好干，别说受害人，就是你自己气出来的那点血，也要叫这些人血债血偿！&rdo;

&ldo;听君一句话……&rdo;方未艾深受鼓舞，就要咬文嚼字，却被他们铁面队长直接截胡。

&ldo;毕竟我们警犬的血，那也是血。&rdo;

&ldo;队长！我才不是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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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怀信送杜若予回家后，回了趟自己住所，但他无法专心工作，满脑子都是杜若予牵挂花妹时忧愤出神的表情，他知道她在心里画了个圈，把自己和花妹视作同类人，因此物伤其类。

他如坐针毡，等到天黑，干脆去附近酒店点了好几人份的中餐外卖，带着去了市局刑警队。

因为卫怀瑾的案件，以及在最后与刘勇周旋时的从容与胆魄，卫怀信不仅成了刑警队的常客，还与他们之中不少人建立友好邦交‐‐尤其他这人出手大方，更不摆架子，兼具了资本主义的财大气粗和社会主义的平易近人，几乎男女老少通吃。

卫怀信将精致外卖往方未艾办公桌上一搁，立即引来一群饿到眼冒金星的恶狼。

荆鸣最激动，恨不得抱上去以身相许，&ldo;卫财主！你简直是观音再世，活佛显灵！你怎么知道我们都还没吃晚饭？&rdo;

卫怀信笑道：&ldo;方未艾说的。&rdo;

方未艾眨巴着眼睛，半天没记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但他顾不上那么多，荆鸣不敢做的，他一向无所畏惧，这就抱上卫怀信大腿，蹭着脑袋喊金主爸爸。

卫怀信揉揉方小狗的下巴，问：&ldo;吃人嘴短，快告诉爸爸，花妹的案子你们查好了吗？&rdo;

方未艾嘿地怪叫一声，站直身气急败坏地骂，&ldo;信信，你好的不学学坏的，汉语言文化博大精深，是叫你这么占我便宜的吗？&rdo;

荆鸣捏着块酥脆鸡排，彻底被五脏庙出卖了良心，&ldo;顺哥手底下根本没有叫小华的女人，不管是受他控制的卖-淫团伙，还是已经被他卖到山里的可怜妇女。他有本账簿，把这些女人每次的卖家卖价记得清清楚楚，里头能找到花妹被租的五户人家，却死活没有小华。那些女的，也都说不认识什么小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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