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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遗落的白手套28（第2页）

李县长点着头，意思听明白了，说：“二姨太太，当时什么想法驱使你上了阁楼？”

二姨太太说：“让我好好想想，我当时没想什么，就感觉他很急，我还是去看看怎么回事好。”

李县长问：“知道庄老板是为什么腿折了，只能躺在床上？”

“知道，在衙门里，团丁打的。怀疑他杀了人。”

“没想过是有人为了金条，把他打瘸的吗？”

二姨太太结巴起来，身体又开始颤抖，说：“你意思，我家先生……不会的，他家良田千亩，省城又有生意，哥哥在外面还做着官。他不是贪财的人，不敢给带枪的部队抢黄金！”

李县长说：“人的贪欲让佛主都害怕！”

詹参谋长急的火燎一般，忍不住心里最当紧的问题，见缝插针进来，问：“庄老板都给你说了什么？”

“哦，哦。我装着看病人，提着包去上了阁楼。庄太太当时也跟了上去。这样他要给我说什么，就很不方便。我也不能久坐，问了问他的病情，起身告辞了。他看我要走，突然说：‘你给根子娘说，杂货铺还养的起她们娘俩，一定供根子好好念书，好出人头地。等根子大些了，抄写一百卷<《盂兰盆经》>给俺超度亡灵。俺作孽太多了，不想下地狱。’”

二姨太太捂着脸哭出声音来，“我都没明白过来，这是他留给大太太和根子的最后的话啊！想我和根子娘亲密，他叫我上去就是想让我捎个话。他一定感觉有人要他的命，才交代了后话。”

詹参谋长不耐烦地说：“再想想，庄老板还说些什么话不？”

二姨太太停止了哭泣，说：“没了。还能说些什么？庄太太听到这几句话都不受用了，和庄老板就吵闹起来。我站那左右不是，就下来走了。”

詹参谋长目光闪烁地问：“以后呢？”

“下阁楼后。想他话没说出来，就继续坐在廊檐下，注意阁楼的窗子。因为庄老板会写字，我想他说不定会把要说的话写出来投下来。但一直到黑，都没在出现。”

詹参谋长和李县长的眼睛都紧张地聚焦在二姨太太的脸上，又失望的移开了。随即，猜疑又在脸上显现出来。谁能保证庄老板当时没从窗口抛下纸条呢？

二姨太太笃定地说：“可能没有想到写个东西，也可能没来得及写。”

詹参谋长问：“你怀疑是谁杀了庄老板？”

二姨太太有点神经质地抓紧被角叫：“不知道啊！俺家先生呢？他去哪里了？是不是出事情了？”

李县长说：“陈团长好好的，可能不久你就可以见到他。”

詹参谋长看到二姨太太松了一口气，对李县长如此明显暗示陈团长无事的回答很不满意，撇了他一眼。

二姨太太抓被角的手松开来，说：“吓都吓死了，哪想过是谁要杀死庄老板啊！”

李县长撇了一眼她细瘦的小手又问：“为什么不等陈团长回来一起上看望庄老板呢？”

“只是先生忙，经常不回来，当时认为他不回来了。”

“你去，女客见男主人，一般庄太太也会陪着。你想到这样了吗？”

“想到了。”

“那也必然会考虑上楼也听不到庄老板要说的话！”

“是的，但想看看他怎么了。”

詹参谋长追问：“陈团长回来后，你告诉他了吗？”

“吃晚饭时候，我告诉了先生了。”

“怎么到吃晚饭才想起来说呢？”

“想着要告诉他的。他回来后，我身体不舒服，昏昏沉沉的，忘记这事了。”

李县长说：“刚才你还说，你很上心，一直等阁楼窗户发出的消息，怎么又会忘记呢？”

二姨太太不慌不忙地说：“是坐在廊下等来着，主要是在廊下休息，躺屋里太闷，是休息也是等窗是消息。有阳光的时候，我总会出来坐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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