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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件事似乎该就这么结束,然后一切生的事情都这么停留在林康的脑海之中,然而按照林康的性格他无论如何都不能释怀这件事,于是在把姜晓雪送回宿舍之后,林康并没有回宿舍,而是重新走出学校打了个车回到了那条街。
下车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四点五十分了,林康知道自己很快又要进入那样一个状态了,他想要赶在那之前回到那家店的门前,于是一下车就往店的方向狂奔。
四点五十三,林康站在了那家店的门前,只是眼前的一切令林康咋舌。
街,还是那条街,店,也还是那家店,就连装修和门面的设计都是一模一样的,但是那店名却不是之前的“谁的猪肉片”了,而是一家羊肉汤店。
这是怎么回事?林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更不敢相信现在眼前看到的,要说之前是幻觉,可是为什么姜晓雪也看到的跟他一样?要说现在是幻觉,店里零零散散坐着的客人有说有笑又怎么可能是幻觉?
突然,林康在店门旁边看到一个蹲着的老人。老人衣衫褴褛,头蓬乱,大夏天双手还别在衣袖里面,身体瑟瑟抖,就像是在一个特别寒冷的环境中。
林康在这座城市见过不少这样的老人,他们手里拿着一个碗,或者在地上摆着一个碗,然后蹲着或者坐在旁边等着路过的“好心人”给送上块八毛钱的“买东西吃”。
不过这个老人眼前没有摆碗,他只是蹲在那里,说白了更像是一个受到了欺负的精神病,害怕地躲在角落里。
“大叔……”林康走到老人的身边蹲了下来。
“……”老人没有说话,就好像他根本就没有听到林康的话一样。
“大叔……我能问你件事吗?”林康谨慎地伸手晃了晃老人,他倒不失嫌老人脏,而是怕老人突然来点什么意外举动吓到他。
老人果然不负林康希望,他猛地抬起头看着林康,深邃的眼睛就像一把利刃,能够把包裹在心脏上的保护层一层一层剥掉,林康感觉跟他对视的时候自己就像是被看透了的透明人一样。
更让林康惊惧的是老人脸上的疤痕,一道道深可见骨的口子布满了老人的脸,横竖交错,伤痕满布。
“你……”林康惊恐地说不出话来,他可以接受一个鬼以任何模样站在自己面前,他恐惧的不会是鬼的模样,而是鬼的本身,然而就眼前的老人来说,他恐惧的就不是老人本身了,而是老人的模样。
“有什么事吗?”老人一边说着身体没有停止颤抖,他犀利的眼神就想要刺穿林康的身体。
林康从口袋里掏出五十块钱放到了老人的眼前说:“大叔,我跟你问一件事,你知道‘谁的猪肉片’这家店吗?”
老人的眼神突然变得恶毒起来,他颤巍巍地站起身伸出手向后指着身后的那家羊肉汤店说:“就是这家,你找它干什么?”
林康抬头看了看羊肉汤店,觉得老人有些可笑,明明是羊肉汤竟然能说成是水煮肉片。
老人似乎看出了林康眼神里的意思,他有些嘲讽地勾勾嘴角说:“你说的那家店已经倒闭十年多了,就在这个位置。”话还没说完,老人打量了一下林康接着说,“我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十年前你应该不知道这家店吧。”
林康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老人突然把脸伸到林康面前,两张脸相距不到五厘米,林康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难闻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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