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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第2页）

卫怀信想起唯一一个自杀未遂的人，&ldo;警察他们去看过小景了没？&rdo;

&ldo;李嘟嘟说方未艾和荆鸣去过了，但小景对警察很防备，她父母又不信任警察，很多事都藏着掖着，多说两句就感觉是在敷衍，没问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他们过两天会再去一趟。&rdo;

卫怀信沉吟片刻，蓦地说：&ldo;若予，我明天想去医院看看小景。&rdo;

&ldo;你去？&rdo;

&ldo;对。&rdo;卫怀信说，&ldo;我们不是警察，小景又在舞会上见过我们，防范心理应该没那么重，说不定能了解到什么。&rdo;

杜若予想了想，&ldo;好，我和你一起去。&rdo;

===

卫怀信和杜若予回医院，自然先找的李嘟嘟，可往日安静的门诊大楼，这日却闹哄哄的。

走廊上吵吵嚷嚷，有个举话筒的，有个扛摄像机的，听路过的护士说，那是南城本地电视台的一档节目，自打出了自杀宣言事件后，不知从哪儿打听到小景住在省精神病防治院，一定要来采访，但医院不同意，不肯告知小景的住院房号。

两边为此各自争执，正闹得不愉快。

&ldo;我们主任气坏了，觉得这时候找小景采访，对她的病情无异雪上加霜。&rdo;李嘟嘟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耷拉着脸，老大不高兴。

杜若予回头，与她小声道：&ldo;可那些人看起来不像会轻易罢休。&rdo;

&ldo;当然不会罢休，这不，那边那个不知道是编导主持还是记者的，正在联系小景的家长呢！&rdo;李嘟嘟气哼哼喷出两口气，&ldo;小景还未成年，她家长同意了的话，我们主任也没有权利把人拒之门外了。&rdo;

杜若予问：&ldo;会同意吗？&rdo;

李嘟嘟耸肩，&ldo;我哪知道。&rdo;

卫怀信想起出差前和小景父亲的短暂交流，神情有些沉重，&ldo;八成会同意。&rdo;

李嘟嘟缩缩脖子，与卫怀信英雄所见略同，她双手插在白大褂衣兜里，&ldo;你们今天怎么有空过来？&rdo;

杜若予朝前面的媒体努努嘴，苦笑，&ldo;和那些人不谋而合，也是来问海洋同盟的。&rdo;

他们正说着话，走廊前还在争执的几个人中，有人突然大声道：&ldo;她家长马上就过来了，这事我们和家长商量，和你们医院没关系了，行吧？&rdo;

杜若予定睛一看，见理直气壮说话的正是刚刚联系小景父母的那个人，旁边对峙的主任顿时气恼跺脚，还想再争辩，被旁边另一位医生悄悄扯住了袖子。

李嘟嘟见状，侧过身来，压低声道：&ldo;小景住哪儿你们都知道，你们想见她的话，我带你们走捷径，快走。&rdo;

说罢，她两手各自抓住卫怀信和杜若予的胳膊，带着他们从走廊另一侧上楼梯，拐过几个门，竟然就神不知鬼不觉地走进了住院大楼的电梯。

杜若予说：&ldo;我在这儿住了两年，都不知道还有这条路。&rdo;

李嘟嘟笑道：&ldo;这是医院后勤部的通道，你这会儿知道了，可别泄露给病人，省得他们偷跑。&rdo;

由她带着，住院部往来的护士都没拦下卫怀信和杜若予，路过护士站时，杜若予瞧见那日见过的小景父亲正急匆匆挤进电梯，下楼去了。

他们径直走向病房，远远便瞧见小景的母亲边往外走边低头讲电话，&ldo;嗯嗯，他们说把小景当成受害者报道出去后，就能引起社会关注，小景成绩本来就不好，说不定能因此拿到笔捐款，到时候就算考不上大学，也没关系了……嗯……可以吧，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呀……她爸……&rdo;

他们三人与小景母亲擦肩而过时，杜若予清楚听见李嘟嘟微叹了口气，她下意识去看卫怀信，见他也是板着脸，很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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