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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第2页）

杜若予微踮脚尖，双臂环住他的脖子。

这个吻，是草莓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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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通力合作，把剩下的蛋糕当晚餐全吃了，杜若予终于觉得腻歪了，咂着嘴想找口喝的。

&ldo;冰箱里有饮料、果汁和矿泉水。&rdo;卫怀信说。

杜若予在制冰口接了几块冰，想起卫怀信前两天往冷冻室里丢了几瓶酸奶，这会儿也想拿出来碎个酸奶冰吃，结果她刚打开下层冷冻室，整个人就跟珠穆朗玛峰顶万年不化的冰雪，霎时僵冻，没了生机。

卫怀信见状，疑惑地走过来，&ldo;怎么……&rdo;

他话未说完，人也愣住了。

冷冻室里整齐排列着四只被去毛冰冻的死鸽子，它们除了内脏被掏空，尸体堪称完整。

&ldo;这……&rdo;卫怀信诧异。

他从不许钟点工阿姨往冰箱里放肉。

杜若予砰地关上冷冻室的门，脚一歪，人已经坐倒在地上。

卫怀信急忙去扶她。

杜若予缓慢回神，僵硬地笑，&ldo;没事的，我最近一直在吃药……&rdo;

她的喃喃自我安慰还未结束，客厅里突然传来一阵啪啪声响，她惶恐地起疑，手脚并用往客厅疾走，数步后，就见客厅阳台的落地窗上，四只被拔光毛的裸体鸽子争先恐后以翅拍门，它们热烈呼应着彼此，都对玻璃门外的城市高空分外向往。

杜若予呆呆站在原地。

一瞬间，她竟然想到。

王雪融说的话，其实是对的。

你们中的少数派第十三章成群结队

杜若予木头般僵直走到客厅阳台，她没有绕开那四只诡异的裸-体鸽子，而是哗啦一下，拉开了玻璃门。

门一打开，四只鸽子齐刷刷展开翅膀，就在杜若予的脚底下，高高冲向楼外的夜空，在近处的楼面上咕咕盘旋几圈，再飞向更广阔的天地。

杜若予看得怔住。

卫怀信走到她身后，他不知道她在看什么，但他能想象发生了什么事，&ldo;若予……&rdo;

杜若予有刹那想逃进房间吃光一整瓶药，看剧烈的药效能不能直接压制自己的幻觉，但她很快否决了这个危险的念头。

她还不想死。

从阳台外灌进来的风烈烈地吹动他们俩的头发，卫怀信合上门，故作轻松地笑，&ldo;我想起一句话，叫做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没见过抽丝，但我知道那一定很慢。&rdo;

杜若予挤出一个笑，&ldo;我小时候见过人工抽丝，确实不容易。&rdo;

在药物治疗效果上，两个人如此达成共识，杜若予也悄悄松了口气‐‐事已至此，她谁都可以辜负，唯独不能让卫怀信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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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艾玛找到卫怀信工作的地方，手里拎着盒精装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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