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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可薰谋石棍2055（第2页）

演练已毕，可薰撤招收势，静立调息，众人皆屏息望她。不片刻，忽见她原地跳起，笑道：“好了，有谁不服的，现在说来！”众人哪有不服的，见她如此精彩，尽皆欢呼称妙。

恰巧贾母进得园来，在对面甬道上看见这边姑娘们围着一圈，时不时传来一阵阵喝彩声，便知她们玩在高兴处。却因人群挡着，看不清究竟玩的什么，于是笑着催促鸳鸯道：“快走快走，倒要看看有什么精彩处，竟让姑娘家们忘了闺阁体面，大呼小叫起来了！”

一时转过沁芳闸桥，再往左下走到缀锦阁下，往牌坊走来。待要问人在玩什么时，忽见晴雯孤零零站在一边，迎风俏立着，似是刚哭泣过。贾母便先来到她身边，问道：“你哭什么，离了宝玉就让你这么不称心么？”

晴雯见老太太来了，赶忙跪地请罪。贾母命鸳鸯搀起她，向她说道：“我往常最喜你的伶俐，这次将你派与薰丫头，是你的造化，也是我对你的放心之处。日后若有人教你不自在，只来报与我知道，我替你作主！”

说时让鸳鸯拉着晴雯，一起过去看她们姐妹们玩耍。那些姑娘们见老太太来了，赶忙一起跑来簇拥着她，并七嘴八舌说着方才可薰演练拳脚的精彩之处。说的贾母后悔来迟了，没有看到方才的场面，想要可薰再演一遍，却怕她累着，也就罢了。

众人便有说有笑，先还嬉嬉闹闹，后来渐次安静下来。看光景已是晚膳时间，贾母便教众女随自己一起出园去吃饭。

半路上时，忽然一阵风吹来，觉得有些冷意。贾母见黛玉等人身上的衣裳有些单薄，便命紫鹃等丫头各自回去把姑娘们的袄子、褥子拿着带来。

贾母又想了想，对李纨道：“我待会与你太太说，在这园中也开个厨房，平常你就带着姑娘们在这里用膳，不必来回折腾了，也免得早晚风凉着了病。”李纨应命称是。众人这才熙熙攘攘的出了这园子。

山上的贾芸见她们都出去了，自己也因方才一阵演练出了汗，便下了山，往凹晶溪馆而来。

只见小红在门口望着，似是等候自己回来。贾芸便紧走几步，到她身边问道：“你怎么不去吃饭？”小红笑道：“往常跟在宝二爷那边，自然与她们一起进退吃食，如今尚不知道二爷你是在哪里吃饭呢。”

贾芸恍然，却有些尴尬笑道：“我都是回家去吃，莫如你也随我家去吃罢，等以后在这里长住了，再在这里吃饭。只是我家饭菜粗糙，不如这里的可口。”

小红听了，红着脸低下头去。贾芸以为她真是嫌自己家饭菜不好，便道：“莫如你随她们姐妹去吃罢。”小红忙抬起头来，急着道：“我既随了二爷，自然是跟着二爷进退的。只是我没见过咱们家奶奶，怕自己不会说话。”

贾芸才明白她是不知自己母亲为人，因此心里忐忑，便笑道：“你放心罢，家里就我母亲和一个服侍我母亲的丫头，都是心善好说话的人。”

小红便随贾芸出了贾府，到后街上的家中。那卜氏见儿子领着个粉妆玉琢的姑娘来家，一时不知为何，忙把儿子拉到一旁询问。贾芸方告知详情，喜的卜氏眉开眼笑。那边喜鹊儿上下打量着小红，也将她看作是哪里来的小姐。贾芸便过来互相介绍了，两人才知道根底。

卜氏正把饭菜端在桌上，因笑着向贾芸责道：“你不该把这位姑娘叫来家吃饭，我们都是些粗茶淡饭，哪能入人家的胃口！”

小红听了，不等贾芸回答，自己走上来摆放碗筷，笑道：“奶奶放心，这些家常菜才好吃呢，在那边还吃不着这些新鲜有味儿的。”

卜氏见小红乖巧，更加喜欢，便笑道：“既如此，只能将就姑娘一顿了。”贾芸也说只是临时过来吃饭，往后长久还是在那边吃。

贾芸笑向母亲道：“那边太爷也曾说让母亲随我搬过去住，我说如今些微功劳难以服人，等以后有了更大功劳再搬去。因此以后有日子在府里一起吃饭呢！”

卜氏是听过贾芸说过此事的，今听他又说，便知是说与小红听的。果见小红听了面露喜色，却低下头去忙着吃饭。卜氏怎不知这小红对自家儿子有心，她又见小红不仅长得比人家小姐还好，言谈举止也讨喜，便在心里乐开了花。

她又听儿子说小红原名叫林红玉，便往小红碗里搛了块肉，笑道：“林姑娘多吃些，看你瘦条条的，多长些肉才好。”

小红听了忙推让，笑道：“奶奶莫叫我林姑娘，我们府里有个正儿八经的林姑娘，让人听见了怕会笑话我。”

卜氏因问为何，贾芸便大略说了林黛玉其人，府里因冲撞了姓名，所以把林红玉叫作小红。小红见他知道这个缘由，心道自己并未与他说，可见是他着意留心自己了，于是心内更加欣喜。她哪里知道贾芸是从原书中得知的。

卜氏听了，不以为然道：“大家都有名字，凭什么别人能叫全名，自己就不能叫！”

小红忙笑着道：“我只是一个丫头，哪敢想那么多。将来二爷娶了哪家小姐来，我若还能服侍二爷，说不定还得看新奶奶的喜好改名字呢。”说时偷眼看了贾芸一下。

卜氏哪里还敢有更大奢求，若能让儿子娶到小红这样的姑娘，就是祖上的造化了，便要再说一些奉承小红的话。谁知那喜鹊儿却扑哧笑了一声，忙问她笑什么。

喜鹊儿道：“我们家的是大爷，哪里是什么二爷呢？”卜氏明白过来，便向小红笑道：“二爷不二爷的，都是外面人互相混叫，你往后就叫他大爷罢。”小红笑着应允了。

一时吃过饭，贾芸与小红复回府中。那小红见卜氏如此看重自己，且贾芸能让自己跟着回家，是能定下长久服侍他的意思，心下便吃了颗定心丸。

回到园内，贾芸让小红自去凹晶溪馆，自己要在园中巡视一番，小红答应着去了。贾芸待要在墙角巡视各个岗哨，心里却一动，想着那甄可薰或已回到园中，不知又在玩耍什么，便重又进入山内，要爬上山顶观望。

刚走上山中曲径，忽听一个声音传来道：“晴雯你去把芸哥儿叫来，就说我要在这里与他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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