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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节（第2页）

&esp;&esp;江白砚道：“嗯。”

&esp;&esp;他语调含笑，仅一字出口，话外之意不言而喻。

&esp;&esp;两人之中，施黛才是脸皮更薄的那个。

&esp;&esp;“等除夕过去，初春的时候，我们就去大昭别的地方玩。”

&esp;&esp;收回右手，施黛决定转移话题：“你想去哪儿？”

&esp;&esp;“都可。”

&esp;&esp;江白砚道：“春朝多好景，随你心意。”

&esp;&esp;“不如去苗疆。”

&esp;&esp;施黛早就打好小算盘，兴冲冲道：“苗疆多山多树，还有各种花花草草，我们春天前去，能赶上风景最好的时候。”

&esp;&esp;虽然蚊虫也多，但镇厄司里有蛊师大能。

&esp;&esp;殷柔拍胸脯保证过，施黛如果想去苗疆，可以找她去要驱虫的香囊，保准蛊虫不敢近身。

&esp;&esp;再说，她是和江白砚一起。

&esp;&esp;断水剑很强，他给的安全感足够多。

&esp;&esp;施黛眯起眼，笑得狡黠：“记得心魔境吗？你亲口说过，春天要饮酒。”

&esp;&esp;当初置身于心魔，江白砚自认命不久矣，经由四幅画，与施黛说起今后的四时之景。

&esp;&esp;春朝饮酒踏青，盛夏泛舟游湖，中秋阖家团聚，冬夜围炉煮茶。

&esp;&esp;他那时只当是奢望，连做出浅尝辄止的设想，都像偷来的欢愉。

&esp;&esp;江白砚没想过，有朝一日能成真。

&esp;&esp;他敛目轻哂：“记得。”

&esp;&esp;江白砚酒量差劲，是不折不扣的一杯倒。

&esp;&esp;施黛笑意加深，在明灿灿的朝晖下抬起眉，瞳底像有细碎琉璃珠：“不怕喝醉吗？”

&esp;&esp;新婚夜的合卺酒近乎于果酒，一点儿也不醉人，她已经许久没见江白砚面露醉意的样子了。

&esp;&esp;听她发问，江白砚偏头望来。

&esp;&esp;阳光铺满他干净的白裳，平添和煦暖调，不见戾气，反倒有几分恬静绰约。

&esp;&esp;他牵一下嘴角：“让你看见，无妨。”

&esp;&esp;江白砚轻声补充：“只让你看。”

&esp;&esp;他说话时噙了笑，眼睫勾着日光，簌簌一眨，光影全落进乌玉般的黑瞳上。

&esp;&esp;施黛心间像被一挠，飞快凑近，亲一亲他嘴角。

&esp;&esp;心下一动，她转而下挪，蹭上江白砚唇边的小痣。

&esp;&esp;笔直坐在桌侧，江白砚微仰了头，迎合她的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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