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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节（第2页）

&esp;&esp;他的气息沁入皮肤，像沸水升腾出的热雾，所过之处，连骨头都是酥。

&esp;&esp;施黛的呼吸乱作一团，想转身制止，又想起自己半褪了里衣，绝不能胡乱动弹。

&esp;&esp;她只得蹬了下小腿，像被踩到尾巴的猫：“……江沉玉！”

&esp;&esp;江白砚的笑声近似气音，唇瓣轻蹭，探出舌尖。

&esp;&esp;舔舐蜂蜜一般，他卷起一抹殷红血渍，轻缓勾缠。

&esp;&esp;流连片刻，江白砚顺势往上。

&esp;&esp;快疯了。

&esp;&esp;伤口又疼又痒，脸上热得像被火烧，施黛侧过头去，正对上那双狭长桃花眼。

&esp;&esp;“施小姐杀了我便是，何必大费周章，用这种法子压制邪气？”

&esp;&esp;薄唇掠过蝴蝶骨，落上施黛后颈。

&esp;&esp;缘于他，她颈间满是霞色的红。

&esp;&esp;江白砚轻声道：“我这般肮脏污浊的妖，施小姐刻意亲近，岂不是拿真心喂了狗？”

&esp;&esp;再无佯装出的温顺乖巧，他如一汪粘腻冰冷的沼泽，欺身贴近，眼中是浓稠深邃的漩涡。

&esp;&esp;呼吸萦回在颈窝，两人乌黑的发彼此绞缠，划过肩头，酥酥痒痒。

&esp;&esp;莫名地，施黛觉得比疼痛更难捱。

&esp;&esp;江白砚衔住她耳尖，呵气滚热，似哄似骗，又像委屈的试探：“何不杀了我？想让我死，现下是最好的机会。”

&esp;&esp;

&esp;&esp;江白砚音量压得低，像风中摇曳不定的烛火，从耳窍钻入，漾开热流。

&esp;&esp;语调沉冷，却噙出一丝旖旎。

&esp;&esp;施黛后背绷得紧，在他的吐息里不自觉战栗，缩了缩脖颈。

&esp;&esp;好痒。

&esp;&esp;耳朵和心肺都是，仿佛有无数个小钩子在扎，细细密密，余韵绵长。

&esp;&esp;她未着上衫，被江白砚这般贴近，条件反射收拢双臂，护在身前。

&esp;&esp;察觉这个微妙的小动作，江白砚半垂下眼。

&esp;&esp;施黛有意遮挡，胸前铺满墨发，如纱幔覆下，把逾矩的窥探阻隔在外。

&esp;&esp;从他的角度，只瞥见一侧瓷白肩颈，透有玉质的柔和。

&esp;&esp;毫厘之距下，施黛杏目浑圆，面色红得几欲滴血。

&esp;&esp;“谁、谁要杀你了？”

&esp;&esp;她乱了方寸，说话少有地磕巴，视线与江白砚相交又错开，羞恼般深吸一口气。

&esp;&esp;虽然这是心魔境……江白砚不能趁人之危吧？

&esp;&esp;两人的姿势亲昵过了头，种种思绪被他的呼吸一烫，全融成浆糊。

&esp;&esp;施黛把脸埋进枕头：“疼。”

&esp;&esp;江白砚靠在她耳边，闻言笑笑：“疼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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