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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瞎子跟胖子拎着一瓶酒和一整只油腻腻的兔子进了吴邪的帐篷,吴邪早都醒了,垒了好几个枕头靠在身后,手里还捏着那条死蛇。胖子把酒跟兔子放在塑料袋上,再从口袋里掏出来两个酒杯:“来来来,咱哥几个好久都没好好喝一顿了吧。这个年他娘的过的是胖爷最累的一个新年,白白掉了几斤膘不说,腿还折了一条。真他妈的晦气。”吴邪把蛇扔到一边,黑瞎子赶紧把那东西拿过来,扔到帐篷外面。胖子给吴邪倒满了一杯酒。
吴邪止住胖子的动作,恭而敬之的给胖子满满的倒上一杯酒:“第一杯酒。胖子,这一路上,难为你了。兄弟不好说别的,说多了显得生分,说的少了,我又觉得这些话不得不说。”他的喉头哽了一下,“你随意,我干了。”
这酒不是买的,是他三叔从人家农户家里顺过来的,那个老不要脸的,吃人家的,喝人家的,完事了还偷人家的,谁要是遇到了他算那人可怜。一杯辣乎乎的酒下了肚,暖了冰冷冷的五脏六腑。胖子把那杯酒陪着干了,大概是酒太辣了,辣的这个大汉眼眶泛红,狠狠的拿袖子抹了一下眼睛,粗糙的袖子刮下来了眼睛里的泪水。
吴邪没看他,继续给黑瞎子倒了一杯酒:“第二杯酒。黑眼镜,对不住,拖累你不少。就像你说的,这是你最赔本的买卖。但是你小子也不亏啊,等出去了,还不是工钱随便算?”
黑瞎子捏着酒杯低低地笑了一声:“不亏。”他把那杯酒昂首咽下去,同时也咽下去那句话:“怎么不亏,亏死了。亏得瞎子我,到现在,都摸不到自己的心在哪儿。放你那儿,你怎么也不肯还给我。”
吴邪继续倒第三杯酒,然后把它洒到地上,酒香四溢,伴着吴邪低低地声音:“我最对不起小哥,他折在那儿,不是善终。”
他再给所有人倒了一杯酒,手腕平稳,倒出来的酒液没有一点颤抖:“来来来,干!”
吴邪跟黑瞎子和胖子三个人解决了这瓶后劲非常强的酒,胖子颤颤巍巍的打起了呼噜,手上还有油腻腻的兔子油。黑瞎子把吴邪吐的东西收拾干净,扔到外面,再把胖子拎起来,扔到一边,把吴邪安置上去。吴邪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褐色的眼睛在长长的睫毛里一闪一闪的,然后黑瞎子就看见,吴邪的眼睛里慢慢的蓄了泪水,笔直的睫毛上沾了晶莹的泪珠,眼泪顺着青年清秀的面庞淌下,一点声息也没有。
吴邪慢慢的念了一声:“小哥。”
黑瞎子心里一酸,迟疑了一下,用闷油瓶的声音回道:“嗯。”
吴邪又念:“小哥。”
黑瞎子又道:“嗯。”
吴邪叫了好几遍以后,手摸向黑瞎子的脸,笑道:“我……”
我什么呢?
什么都没有。
吴邪睡着了。
黑瞎子盯着吴邪嘴角的笑容,揣摩着吴邪最后的一句话,是我对不起你,还是我爱你。
可惜了,他想,无论是“我对不起你”还是“我爱你”,对象都是哑巴张,没他黑瞎子什么事。
吴邪坐在车里面,静静的看向窗外。连绵的祁连山将会在身后逝去,黑瞎子在和胖子和潘子叽叽喳喳的锄大D,吴邪看了他们一眼,忽然想到了,他们当时踌躇满志的来祁连山的时候,闷油瓶就不在,现在回去了,闷油瓶还是不在。
他把手伸到口袋,捏到了那支玉簪,这是三叔后来交给他的闷油瓶的遗物。吴邪很不喜欢这个词,但他还是用了。闷油瓶不得善终,闷油瓶不得善终,闷油瓶不得善终。他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这一点,每想一次,痛彻心扉。那个人,连尸骨都没有。
这支玉簪他不知道是谁的,大概是闷油瓶从祁连山里找到的,那几天他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可能就在某个地方找到了这支簪子。吴邪不清楚为什么闷油瓶要拿着一支簪子,他设想过最好的可能性,那就是闷油瓶在颠簸流离中,终于从自己的记忆里挖出来一个姑娘,然后他顿悟,自己原来并不喜欢吴邪,有可能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有可能是一时图新鲜。总之不管是怎么样,他都从来没有喜欢过吴邪,他现在要把这支簪子交给那个他喜欢的姑娘。
吴邪很喜欢自己猜出来的故事,这个故事会让他的内心暂时的少一点内疚感。人总是这样,想方设法的让自己舒服一点。然后他就继续把这个根本不可能的故事继续参测下去,例如这个姑娘长成什么样子,例如这个姑娘的性格是什么样的。他是个男人,想女孩的形象是总是想不完备,他一心一意的为闷油瓶构建一个适合他的姑娘,幻想他们两人百年好合,寿归正寝。但是他总是流着眼泪醒来,他白天的时候哭不出来,只有睡着了才能淌那么一两滴鳄鱼的眼泪,一次又一次的把幻想出来的女孩的形象划掉,又一次又一次的把她重新构建起来。
值得一提的是,从闷油瓶死到现在,吴邪从来没有梦到过闷油瓶。身边也从来没有人提起过闷油瓶,就好像那个强大少言却温柔的男人,真的只是吴邪的错觉。
就好像只是他做了一个神奇的梦,在梦里他爱上了一个男人,爱上了一个同性,他和那个人相处和谐,虽然时间短暂,但是他一直无法忘记梦里的这个情人。——仅此而已,在现实生活里,他还是以前的那个吴邪。
可是怎么也无法骗人,那天夜里闷油瓶留在他腰间的咬痕一直都没法下去,他的大腿内侧到现在还是泛青的。所以说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吴邪昏昏沉沉的过了几天,沉浸在懊恼与悲伤中不可自拔。可惜外界的情况不允许他如此,他需要重新站起来面对现实的世界,而不是在内心里荒唐的活着。
就在他们都快要离开祁连山的时候,裘德考第三次派人,来堵他们了。
这次的状况比前两次要好一点,毕竟吴邪已经不在深山老林里了,不再处于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状态下。虽然这个山脚下的小城镇也是很荒僻,但是至少是有人的。吴邪他们是在快出山的时候遇了埋伏,当然不是说裘德考的人光明正大的带人持枪堵在山口。那天夜里下了一场大雪,山体滑坡,一块块大石头咕噜噜的滚下来,压向他们歇脚的地方,就在那个空档,那伙人不要命的冲上来。
吴邪护着那支玉簪。
没有人知道这东西是干什么的,但是它至少是闷油瓶的遗物。
吴三省说跟他们一起走太危险,谁知道半途上还会出什么事,便让吴邪自己先走,到时候回老地方集合。这个老家伙说完话就跑了,吴邪当时就傻眼了:哎呦卧槽,老地方是他妈的那个地方啊!
黑瞎子在出事以后就不见了,吴邪当时被他塞了一把左轮,他在极短的时间内教他怎么开枪,并叮嘱他要省着点用:里面只有三颗子弹。
胖子的腿脚不利索,跟着潘子一起走了。这是吴邪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在单独行动的时候,被赋予如此重任。他感觉自己想死。他愣在原地,摸摸左口袋,摸摸右口袋,全身都翻遍了,只在身上摸出来十五块两毛。
他颤抖着手把钱捧在手心:十五块两毛!十五块两毛你让我走回老地方!十五块两毛你让我走回老地方!
这个县城的面积颇大,但是经济不发达,到了下雪天,柏油马路上的泥能沾一鞋底。吴邪拿着钱,先找到一家面馆,在里面饱饱的吃了一碗牛肉拉面,吃的他浑身冒热汗。花了九块钱解决掉吃的问题,那么剩下的六块两毛就要用来解决其他问题了。吴邪几乎都要咆哮了。他怒气冲冲的走在街上,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吴三省说跟他们走不安全,跟他们走实在是最安全不过的选择好吗?至少他不用为了吃饭发愁。
他找到一家商店,用里面的公共电话,咆哮者问他三叔到底什么地方是老地方。他三叔很无辜的回道:“h市啊,不然还能有什么地方是老地方?”然后,在吴邪进行骂战之前挂掉电话,拔掉电话卡。
吴邪准备好一腔的话被堵到嗓子眼,木愣愣的挂了电话。交给老板电话钱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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