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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那个晚上，我真的想死，他进入我之前说的话是：&ldo;你不是也很想，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不就是个同性恋吗？跟我干或跟别人干有什么区别？&rdo;

是啊……没有区别，就从那一天开始，他跟我曾经的那些露水情人再无区别。

&ldo;如果明天是世界末日，你今天干什么？&rdo;

&ldo;……&rdo;

我不知道我在何时昏昏沉沉的睡着，醒来也不知是几点几分，视线里首先出现的是穿戴得整整齐齐的李唯森坐在身边对我笑。

他那种笑容里是满满的得意和满足，我身上则全是黏腻和虚脱感，头痛、眩晕，还有那种y靡的疼痛，提醒我自己确实不止一次到达过高cháo。

于是我也对着他笑了，眼神却没有焦点，我的记忆透过他的脸仍然找不到曾经爱过的人，除了笑，我无法有别的表情。

我用嘶哑暗沉的嗓音问他：&ldo;我可以走了吗？&rdo;

&ldo;可以，不过我还会找你，要想躲我的话也行……我多的是办法治你，比如跟小川、或者你爸说说咱们俩的事。&rdo;

他说话的音调甚至很柔和，尽管听得出纵欲之后的疲惫，他的手轻轻抚上我尚未着衣的身体：&ldo;你还是这么性感，把我搞得差点站不起来了，呵呵……&rdo;

我脑子空空的，过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ldo;……空调开得这么大，你不热？&rdo;

&ldo;装傻？好啊，我偏要你明说，以后还躲不躲我？&rdo;

&ldo;……我没有。&rdo;

&ldo;没有？哦，对不起，我自作多情了……那我以后去找你或是让你来，你怎么说？&rdo;

&ldo;……你到底想怎么样？&rdo;全身上下、从里到外，我除了累还是累，懒得再跟他绕圈子了。

&ldo;我想怎么样你会不知道？就是象刚才那样！&rdo;

&ldo;……你这样有什么意思？跟小川和我爸乱说对你又有什么好处？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非得弄成这样？就算是情人也该好聚好散吧？你也是有妻有子的人了。&rdo;我强打起精神跟他讲大道理，拿出工作时的那副成熟腔调。

&ldo;我喜欢！我高兴！我就要这样！我不会听你那套，你省点吧！&rdo;他的音调终于高亢起来，眼神中充满当初那股痞味，我有一刹那小小的错觉，但马上就回过了神。

&ldo;……嫂子不方便，所以你找我？你可以去召ji啊！&rdo;我平生第一次对他说出了这种话，因为我已经无计可施。

&ldo;你说什么？&rdo;他高高扬起手臂，脸色由青转白，最后却还是放了下来：&ldo;……呵呵，召ji要钱的，你免费！再说……你还不是慡得不得了！&rdo;

这下是我的脸由红转青，再转到一脸无所谓的笑：&ldo;对啊，一个巴掌拍不响，是我贱，请问客人……我可以穿衣服了吗？&rdo;

他没接着回嘴，只是一边狠狠瞪着我，一边帮我穿上那堆皱巴巴的衣服。我也沉默了下来，把更多激荡的情绪勉强往下压，再吵下去就越发纠缠不清了。

他拿来大盒纸巾为我擦拭身体，可不管擦得多干净那些粘液都仿佛还在，我皱着眉头挥开他的手要自己来，他再次狠狠瞪我：&ldo;你又跟我过不去？&rdo;

我无言的屈服了，他一脸认真做完手上的事，连鞋子都是他帮我穿的，我也确实浑身没劲，于是开始慢慢的恢复理智。

等自己总算整齐了之后，我说出考虑好的那段劝诫：&ldo;唯森，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就忘了昨天晚上的事行吗？咱们再缠在一块儿真的没意思，你不是同性恋，不要辜负嫂子和儿子，也别逼着我恨你……&rdo;

未完的话被他粗鲁的打断：&ldo;我不在乎！……你不必装高尚，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知道，不用你来教我，反正我是铁了心了，再吱吱歪歪的话我可什么都做得出来！……我告诉你，从那时候起，我就没拿你当朋友！&rdo;

&ldo;……我知道你恨我，你不拿我当朋友也行，但何必……&rdo;

&ldo;闭嘴！我跟你没话可说了……明天中午下了班乖乖在家等我！&rdo;

无话可说……我也是，所有从昨晚一直压抑到现在的愤怒全化成茫然无奈，离开他的酒吧时我走得很慢，不仅因为过度透支的身体，还因为摆在面前的无聊事实：我不再爱他，却仍然要跟他背德的交缠，他的妻子和儿子都被我们俩合起来欺骗和背叛，呵……这彼此间只剩下肉欲与厌恶的关系就是我和李唯森，好一对无耻的混蛋！

就连记忆也被损坏，我在家里重看了一遍他曾经送给我的唯一礼物，发现自己终于也能从头笑到尾的看完‐‐我的过去消失得一干二净了，什么爱情什么自尊都通通变成狗屁，跟一个已婚男人乱七八糟的做了又做才是我整个人生最具体的真相，而且还没完、还要延续到他厌腻为止，这一次……连逃跑的欲望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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