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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很快,就用其他问题掩盖了过去。
好在后面几个问题路渺渺都回答得中规中矩,没有引起更大的注意。
而观众席上,路贞坐在不起眼的位置,看着台上光芒万丈的少女,久久不语。
……
路渺渺领完奖,从台上下来,走到何知礼面前得意道:&ldo;我弹的是不是很好?&rdo;
何知礼从位上坐起,伸手揉她的脑袋,毫不吝啬的称赞:&ldo;非常好。&rdo;
她翘着嘴角,&ldo;那你还会不会觉得,现在的比赛什么人都能获奖?&rdo;
&ldo;……&rdo;
她斤斤计较,果然还记得当初他讽刺的话。
那时候他对她存在巨大偏见,说的话也难听又过分。
何知礼弯腰,在人来人往的观众席轻咬她的唇角,不无客气地说:&ldo;感谢你让我去看眼科,我的眼光现在好了很多。&rdo;
路渺渺轻轻地笑,不予置否。
两人一起从礼堂出来,何知礼宽大的手掌握着她的手。路渺渺面上虽然淡定,但是刚才弹琴的时候还是有些紧张,手心出一层薄薄的汗,五根手指微微地颤抖。
何知礼就用拇指缓慢摩挲她的手心,他的手指干燥,一下一下按压她的手掌,仿佛真有安定人心的力量。
就是有些痒。
路渺渺试图抽出手,却被他更紧地握住,挣脱不得。
&ldo;何知礼。&rdo;她抬头想要抗议,视线一转,正好看到礼堂门口站着的两个人。
路贞穿着一袭正装,红裙妥帖地衬着她的身材,足下踩着近十厘米的高跟鞋,很难得的正式的装扮。
旁边站着梁助理,依旧是西装革履,一丝不苟。
路渺渺的笑意滞在嘴角,很慢很慢地收起。
路贞也看到她,或者说原本就在等她。此刻见她出来,只是平平地说了一句,&ldo;回去吧,我让人订回去的机票。&rdo;
说完,便转身走在前面。
路渺渺没有跟上,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直到她快走远,她才对着她的背影说:&ldo;我刚才说的那句话不是玩笑。&rdo;
路贞脚步停顿,路渺渺继续说:&ldo;我不会再按照你的意愿做事,我不是工具,也不是提线木偶。妈妈,我有自己的想法,我不喜欢弹琴,也不喜欢插花,更不喜欢你为我安排这些事情。&rdo;
路贞终于回身,&ldo;为什么。&rdo;
她眼睛看她,语气不变,&ldo;你觉得我为你安排的不好?&rdo;
不是。
路渺渺摇头,不是因为这个。
路贞说:&ldo;如果没有我为你的这些安排,你能在今天的比赛中获奖?你身上每一处成就,每一个优点,都是来自于我为你的&lso;安排&rso;。&rdo;
路渺渺咬着唇角,一字一句地说:&ldo;可是我不需要。&rdo;
她眼睛酸胀,&ldo;妈妈,我不需要这种成就和优点。&rdo;
路贞问:&ldo;那你要什么?&rdo;
话音出口,她自己先想起前几日周记本上的那句话。
‐‐&ldo;我只是太希望她能疼疼我了。&rdo;
路贞沉默,路渺渺以为她仍旧执迷不悟,敛眸索然地说:&ldo;我已经买好了回去的机票,就在明天下午一点。妈妈和梁助理自己回去吧,我会直接回学校的……开学很忙,大概近期都不会回家了。&rdo;
说完这句话,她就先一步离开。
第二天,路渺渺和何知礼抵达布鲁塞尔机场。
她来的时候是一个人,走的时候倒是不孤单。
elouan过来送她,并诚心邀请她下次再来比利时度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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