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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部分（第2页）

一行人走得不快，郭靖几次想找云歌打听黄蓉的消息，可云歌却一直在向华筝公主介绍江南的风土人情，一点机会也不给他。

出了东门，拖雷等上马前，云歌上前说道：“前日之事让王爷不快，云某深感愧疚，只是未免误会，最后有几句话想说与王爷听。”

拖雷前日被他夺了刀，深感没有面子，可此行终究是达成了一笔大买卖，再加上　郭靖最终还是选择了华筝，这会子他心情比之前要好多了，可语气终究还是有点冷，道：“云掌门，你说吧。”

云歌闻言后先对郭靖道：“我说的这事有关你，你既然不善言辞，我便帮你说，你听着我说的，若是有不对的地方，你便马上指出来，可好。”

郭靖自是应道：“好！”

云歌这才又转而对着拖雷等说道：“此次王爷江南之行，发生了一些不愉快，云某不想因为一些小事影响了你我之间的合作，索性将话说开。”

拖雷生性豪爽，见云歌一点也不做作，说道：“好，这样我喜欢。”

云歌说道：“事情都因黄姑娘而起，是也不是。”

郭靖应道：“是。”

云歌继续向拖雷说道：“实不相瞒，前日遇到的那位姑娘姓黄，她的爹爹是中原武林数一数二的高手，位列‘五绝’之一。他膝下无子，仅有一女，便是蓉儿，视若掌上明珠，几个月前因吵了几句嘴便离了家，得遇郭靖。郭靖武艺大进，大半功劳是蓉儿的。是也不是？”

郭靖回道：“是。”他的“降龙十八掌”可是黄蓉用一道一道菜从洪七公那儿讨来的。

云歌继续说道：“蓉儿单纯天真，郭靖心生爱慕那也是正常，但两人相处之时，郭靖对于他早有婚约在身之事只字未提。这是不是有些过份。”

云歌语速不快，一字一句都落入拖雷、华筝等人的耳中。

接着，云歌继续说道：“蓉儿非一般百姓小门小户家的女子，哪怕比不得华筝公主尊贵，也是千金之躯。男子汉做事坦坦荡荡。我们汉人做事讲究纲常伦理，想来蒙古人对于正妻之理也不是草率而为的。他这般举动简直是滑稽之极，情情爱爱，要生要死，却早已有妻在房，与那些浪荡子又有何区别？”

郭靖面红耳赤，偏偏无从反驳。

“偏偏蓉儿为了他不惜与自己的爹爹反目，甚至不惜投河以死相逼。”

云歌说着说着，似是动了真怒，郭靖在一旁低着头只是不说话。倒是华筝问道：“郭靖，她说的可是真的？”

郭靖也不敢胡说，自是都认了。

云歌叹了口气：“年轻人都会做一些糊涂事。说这些，只是希望你不要再来纠缠蓉儿，以后好好对待华筝公主，你们大亲之时，我一定备上一份厚礼。”

华筝点了点头，算是答应，拖雷抱拳相别，上马离去。唯有傻傻的郭靖还不时回头，似乎总觉得心里少了一些什么，可却再也没有勇气回头。

回到西湖梅庄，黄蓉独自坐在湖边发呆。

云歌走过去。问道：“要不要去看看你的梅师姐，她的腿已经治好了。”

黄蓉无精打采，摇了摇头，她自己也不知道这种烦人的情绪究竟是出自哪里。

云歌在她身边坐下，问道：“难过？失落？”

黄蓉点点头。

因为郭靖？是，也不是。

云歌伸手抢下她手里拿着的柳条。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你干什么？”黄蓉不解地问。

云歌随手将柳条扔入湖里：“你并不在乎手上这柳条，但是因为被人抢走了，你仍会不开心。”

黄蓉冰雪聪明，瞬间明白了，云歌这是在开导她。

喜欢吗？黄蓉摇了摇头，没有答案。

云歌见她不语，笑道：“说来听听，闷在心里也不是个事。”

于是黄蓉很简单地将她和郭靖相遇的情景说了一遍，自然，云歌其实早就知道。

云歌随手又折了一根柳条，放在手中随意拨弄：“你说，你扮成小叫化的时候对你好的人，才是真的对你好？”

黄蓉点点头，这是她最初觉得郭靖好的原因。

云歌摇摇头：“你有没有想过，换成别的小叫化，郭靖一样会对请他吃饭，一样会对他好，你说是不是？”

黄蓉若有所思，没有反驳。

“所以呢，他对你呢其实只是惯性使然，并没有因为你是黄蓉，还是因为你是小叫化。我的意思，你能明白？”云歌相信黄蓉能明白他想要表达什么。

果然，黄蓉眸中一黯，喃喃道：“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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