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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第2页）

&ldo;它现在在哪里？&rdo;

&ldo;在……&rdo;卫怀瑾在室内看了一圈，哒哒跑进卫生间，随后嬉笑着倒捻条红色小鱼出来，&ldo;这不是。&rdo;

杜若予乍见到这尾小鱼，又想起在北市戒治中心看见的恐怖景象，眼皮乱跳，脑袋里也抽抽地疼。

卫怀瑾抓着小鱼要走上前，杜若予忙后退，&ldo;别过来！&rdo;

&ldo;怎么了？&rdo;卫怀瑾莫名其妙看着她，&ldo;一条鱼而已，虽然凶了点，又不是没见过，你怕什么？&rdo;

那红色小鱼一见到杜若予，便在卫怀瑾手里剧烈挣扎，卫怀瑾抓不住它，手一松，那鱼就冲杜若予游来，气势汹汹，不怀好意。

杜若予吓得直退到墙角，和冰箱靠在一起。

红色小鱼游到她面前，倒垂的嘴角一张，就要咬她的鼻子。

杜若予惊呼，&ldo;怀瑾，快把它弄开！&rdo;

卫怀瑾匆忙跑过来，要去抓回小鱼，小鱼却左冲右挪的，滑不溜丢，还时不时又去咬一口杜若予的面皮。

杜若予怕极了这条小鱼，从墙上滑坐在地，不停地唤着怀瑾。

红色小鱼却发现了她耳垂下的小伤口，圆眼鼓鼓地看过去，随后飞速冲来，竟然一头扎向那条粉红色的小伤口，想借此钻进杜若予的身体。

杜若予边挡边尖叫，&ldo;怀瑾！怀瑾！&rdo;

那鱼身体滑溜，力气又极大，杜若予想起戒治中心护工满头皮红鱼的模样，怕得快哭了。

卫怀瑾从桌上抄走一本书，不管不顾把鱼拍到地上，然后用个透明罐将它倒扣住。

她不放心，又搬来两本厚厚的词典，压在罐上，这才来到杜若予身边，扶着她的胳膊问：&ldo;你没事吧？&rdo;

杜若予浑身是汗，额头一片湿漉。

卫怀瑾把她扶起来，&ldo;它不是你的幻觉吗？为什么要攻击你？&rdo;

杜若予摇头，想说什么，嘴巴张了张，却半天说不出话。

卫怀瑾注意到她的伤口，&ldo;这怎么弄的？像是被抓的。&rdo;

杜若予惶惶然地捂紧耳下‐‐那鱼差点就钻进她的身体里。

她踉跄着绕到透明罐前，见瓶里小红鱼还在拼命冲撞，誓不罢休要出来。

&ldo;……我不能把它留在身边。&rdo;杜若予哑着声音说，&ldo;我要让它消失……&rdo;

卫怀瑾蹲到她身边，&ldo;怎么消失？&rdo;

&ldo;冲马桶？&rdo;

卫怀瑾撇嘴，感觉没用。

&ldo;那……火化？&rdo;

卫怀瑾耸肩，&ldo;还不如吃了。&rdo;

一想到这鱼最终要进入五脏庙，杜若予捂着嘴干呕两声，满面惊恐。

卫怀瑾一手撑着自己下巴，一手拍拍她的背，大义凛然道：&ldo;不是你吃，我来吃！&rdo;

杜若予讷讷地看着她。

她可从没听说过幻觉能吃掉幻觉，而且吃的还是一条金鱼。

===

为了吃掉小金鱼，卫怀瑾做了许多功课，甚至差遣杜若予出门买了镊子剪刀和小刀。万事俱备后，她把杜若予赶到阳台，让她陪卫饱饱晒太阳，自己则站在厨台前，弓腰给小金鱼做起手术。

杜若予蹲在阳台，回头就能透过玻璃门，瞧见戴着口罩，正给小金鱼开膛破肚的卫怀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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