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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2章（第1页）

&ldo;把枪放下!&rdo;&ldo;别动!&rdo;&ldo;你想干什么!&rdo;&ldo;保护繁哥!&rdo;周围一阵嘈杂的人声。

清晰地听到了最后一句：

&ldo;我不是，我不是卧底。&rdo;

最后一声是由一声枪声戛然而止的，&ldo;砰&rdo;之后，世界安静下来。

似乎水箱房也变成了一个纯白的没有一丝杂色的世界，突然一泼血，从喉咙和下颚这个位置迸出，染红了房间背后纯白的粉墙一小块地方。

很久很久之后，易家扬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那些对话。是因为他事后得知顾自省死了，根据他案件的过程，自己想象出的对话。但是也几乎不偏差屯门区三合会成员自杀事件的原本事实。

这是易家扬后来看过案件后，无数次想象，那一天，顾自省是怎么样死去的，他跟逼迫他死亡的人是如何对话，如何在被冤枉的绝望中，选择饮弹自尽。

这种无数次回忆，无数次回想，似乎演变成清晰地发生在易家扬亲身经历的现场一样‐‐

以至于他后来回忆起来，他认为那天他在水箱房里&ldo;真实&rdo;地听到的，是遥远的屯门区，顾自省和孔亦繁对话。

其实不是。

但是他反复回忆，变成了那天他以为自己听到的&ldo;亲身的心灵感应&rdo;。他认为那天他&ldo;感应&rdo;到那个人的&ldo;死前对话&rdo;和死亡。

……

&ldo;对不起，我让你受伤了，&rdo;

看见了那个人那张醒来的脸，捧起来他的脸，子弹从他下巴射进，贯穿他面部，从他头颅后出来，医学的奇迹，竟然让他活过来了。

&ldo;不过这样你这辈子也不能光明正大地活着，我本来想让全世界通缉你，然后我把你带到我身边，那样的话你离开了我也没法正常活着，你只是个通缉犯。&rdo;他曾经的诺言，实现了一半：让顾自省活着。另一半他不会履约：从新义安消失。

&ldo;你还是个警察吗?&rdo;来自真反派的&ldo;疑问&rdo;。

&ldo;你真以为港片演的卧底都是好人一个?&rdo;那个人亲吻上顾自省的脸颊，将他的头发轻轻地揉在指腹间，不停地亲吻他，表达对他的喜爱，&ldo;傻子，一点都没干过坏事没杀过人?只是他上司不知道，即便他上司知道了，也替他瞒着法官。&rdo;

顾自省说不出话来，似乎他这个&ldo;黑道&rdo;比&ldo;白道&rdo;还要单纯。

他下巴还贴有了纱布，陆九愚避开了他下颚的地方，将他亲吻着，要求他回应，顾自省不得不回应他，听见他缠绵中对他说道，&ldo;你以为我爬到这么高，完全是靠我的善良和正义吗?&rdo;

顾自省想起了那个勤勤恳恳，一直不肯跟他这个dufan合作的姓易的捍守底线的小警察。不过也因为他的正直，所以他始终没能跟他顾自省在一起。

从病床上抱起了他，&ldo;你还是想看到光是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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