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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3页）

当然，因为并不是经常接触，所以我想的很可能不对，只是他就是给我一种这样的感觉，有点古板的绅士，如果不是行动和说话方式上都有了西方的味道，也许用温润如玉来形容更恰当一些。

我说这么多的意思，就是说威廉是一个好男人。也许我能进雅思园是因为王晶的关系，也许这个威廉还是王晶的朋友，但也许是第一印象太好了，过去的感激太深刻了。总之我没有办法讨厌他，反而一直觉得他是个很不错的人。

但这样一个可以用白马王子来形容的人却是个同性恋……

我并不是鄙视同性恋，但，总是非常怪异。

&ldo;咦，这种表情，你不知道吗？我还以为他已经告诉你了呢。&rdo;

&ldo;他，你是说……王晶？&rdo;

&ldo;是啊，你们现在在一起了吧。&rdo;

我想我此时的表情一定非常恐怖，连带着一向稳重的威廉也慌张了起来：&ldo;难道不是，是我多嘴了？这个，非常抱歉，我以为、以为……&rdo;

&ldo;……没关系。&rdo;

为了谈话，我们来到了客厅的一隅，前面有两个吊兰，在形式上组成了一个相对隐私的空间，因为客厅是比较喧闹的，倒也不用担心声音会泄露出去。刚才还想着和威廉聊几句，所以还觉得这个地方不错，但现在，却无疑成了最糟糕的地方。

要马上走也不合适，要马上谈话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话题，我想威廉和我一样，我们两人都有点尴尬。

&ldo;那个，威廉先生是威念的股东吗？&rdo;想到王晶在雅思园订有房间，以及两人的关系，我开口道。

&ldo;威念？啊，是，只是个小股东。这么说……李先生，恩，其实是已经知道了？&rdo;

&ldo;叫我李威吧，叫先生很怪异的。&rdo;

&ldo;好，那你叫我威廉就可以了。&rdo;

两人一笑，又陷入了沉默。我想我们两人现在的心情是一样的，都希望有什么人能过来打破这种尴尬，哪怕是个醉汉也好。但遗憾的是，不知道是这里的人都特别有眼色，还是因为这里真的特别隐蔽，所以一直没有人来。

&ldo;威廉，你说我知道，是说我知道威念的事情吧，为什么会这么问？&rdo;最后，我还是接了先前的话题。

&ldo;因为我一直知道王手中一直有百分之十五的不动股份，其实，几年前威念有一次危机的，恩，或者说是王的危机，有人大量的收购散股，几乎要把他从董事长的位置上赶下去，但他一直没有动那百分之十五。&rdo;

&ldo;哈。&rdo;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我只有发出这样无意义的声音。

也许是因为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话题，威廉继续道：&ldo;当时他说那是他最重要的人的，所以他不能动。我本来一直不知道他最重要的人是谁，直到他后来频频到雅思园找你。&rdo;

……

&ldo;其实，在我们这里有一个不成文的原则，就是不纠缠不是这个圈子的人。就算是不幸的爱上了，要说，也是该绕开的。不过王和我们还不一样，对他来说，只是很不巧的，他最重要的人是个男人罢了。&rdo;

在这一刻，我非常庆幸他没有直接说我，否则，我实在不知道自己会有什么冲动。

&ldo;我也知道，你其实并不是我们这个圈子的。但，真心珍贵，性别，并不重要是不是？&rdo;

如果这段话换个人、换个地点，我一拳已经挥了过去，但现在，我只能苦笑。

&ldo;如果我说了让你为难的话，我很抱歉，只是，因为觉得珍贵，所以，就忍不住多嘴了。&rdo;

我只有继续笑。

那次见面之后，非常奇异的，我和威廉的交往渐渐的多了起来。要说有那么一次尴尬的谈话，我们都应该避着对方走的。但第一，k市的圈子就这么大，如果不是根本就不参加的话，那怎么着也要碰到；第二，威廉也是个识趣的人，那样的话他说过一次后，就不再提，甚至连王晶的名字都很少提到，所以，和他交谈也不会觉得不愉快了；第三，我发现威廉好像也不怎么觉得那次谈话有什么不恰当的。他也许会为了暴露出王晶的一些心思而觉得不太好，但，显然，他并不太清楚我们之间的纠葛。虽然他不再提王晶，但那只是一种不探人隐私的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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