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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ldo;这件事儿，我只接受一个结局，&rdo;张文卓一字一句地说，&ldo;我－要－让－康－庆－死。&rdo;

封悦目不转睛地看着被仇恨浸透的张文卓，好似星点的火星，就能燎原而起的积怨，着了魔，失去了理智。

&ldo;你知道，我不会让你伤害他。&rdo;

&ldo;那你最好现在就开枪，&rdo;张文卓说着站起身，指了指自己的心口，&ldo;封悦，你朝这里开枪，只要你能忍下心开枪，我绝不躲。&rdo;

他的动作让封悦紧张，握枪的双手窜动了下，心脏象中了邪一样，跳得失准。

张文卓把他的犹豫看在眼里，竟有些感动：&ldo;封悦，我对你的心，你认真想过吗？&rdo;

&ldo;我送你走！&rdo;封悦的眼睛湿润，反复地想要说服他，语气乱了：&ldo;你要什么我都给你，留下有什么用？你永远也无法翻身！现在那么多人想要你的命，你换个身份，重新开始不好吗？走吧！我求求你，你走吧！走得远远的！&rdo;

封悦的崩溃，他闪烁的泪光，让张文卓前所未有地感动，他终于看见自己在封悦心里，并非蝼蚁不如，但是他不想放弃，也不会满足：&ldo;我已经说得再清楚不过，今天我就是要了结康庆。&rdo;

&ldo;你不要再试探我了！&rdo;封悦一语道破他的意图，&ldo;你还想我怎么样？现在连累的人还不够多吗？你究竟想我怎么样？&rdo;

张文卓明知这样的结局，还是忍不住推到最后的边缘，他不怕粉身碎骨：&ldo;我要让你亲眼看着，康庆为他的错误买单！&rdo;

封悦强迫自己吸收了眼泪，长长吸了口气，镇静下来，话语里不再那么冲动：&ldo;是你逼我的，张文卓，这都是你自找的。&rdo;

刚刚还泪盈于睫的漂亮双眸，这会儿却闪现出冷冽的乖戾，就在张文卓意识到封悦动了杀机的瞬间，&ldo;扑&rdo;地一声，消音的枪响，子弹正打中他的心口，巨大的推力，让他整个身体朝后翻过沙发的靠背，弹击到窗台上，再跌回地面，撞翻了茶几上的摆设，纷乱摔了满地。

封悦钉在原地，动也没动，隔了不知多长的时间，两滴滚圆的泪珠，突然涌出眼眶，朝着遥远地面，坠落而去……

不远处的张文卓躺在那里，开始还有些微的颤动儿，这会儿僵硬了般，一点反应都没。封悦落魄坐在沙发里，身体上心理上的疲倦，夜幕降临人间那般，从四面八方包围他。过了会儿，他脱去外面的大衣，走到张文卓的旁边，盖住他的身体……他整个人还在开枪后的震惊之中，反应不是很灵敏，只觉得有什么不对，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大衣下突然伸出冷冰冰的枪，对准他的脖子。

张文卓坐起来，从胸口挖出带着血的子弹，他穿了防弹衣，他的声音冷得几乎结冰：&ldo;封悦，你果然是个狠心的魔鬼。&rdo;

&ldo;你说得没错，我就是想试探你而已，枪法很准，你是根本没想给我留活路，&rdo;张文卓虽然有防弹衣的保护，身体上依旧有损伤，可他毕竟有深厚的功夫底子，而封悦久病，想要制服他，完全不在话下，&ldo;既然这样，我也不会对你客气。&rdo;

他擒住封悦的胳膊，翻身压住了他……

康庆到得很快，快到让张文卓还有点儿措手不及。可是，和封悦净身走进来不一样，张文卓只要瞄他一眼，就知他身上携带了不止一件武器，可他也无心去搜，因为他手里扣住了封悦这张牌，就算康庆带了整个军火库来，他也是不怕的，再强大的火力，也敌不过一点心意。

&ldo;你放了他，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我们单独来解决。&rdo;康庆拿枪指着挟持封悦的张文卓，&ldo;不要把他拖下水，这件事和他又没有关系。&rdo;

&ldo;我一直也不想把他牵扯进来，是你！是你硬要拉他下水的，不是吗？康庆，你别在我面前装情圣。我今天来了，就是要你的命，你就是埋伏多少人，也奈何不了我，如果不能脱身，我今天也不敢只身上来。&rdo;张文卓说着，朝怀里拉紧封悦，枪口对着他的头，&ldo;康庆，我们也不要拖泥带水地谈判，我今天不会让你活着从这里走出去。&rdo;

&ldo;那你就试试，&rdo;康庆冷静与他对峙，&ldo;我也很想看看七哥如何脱身。&rdo;

&ldo;你也要能活到那时候，才看得到，&rdo;张文卓说得似乎开心起来，顾不得胸口的疼痛，笑起来，&ldo;二少身体果然非同凡响，用过销魂啊，难怪你这么宝贝他。&rdo;

&ldo;你闭嘴！张文卓，有种放了他，跟我单挑。&rdo;康庆被这话挑起怒气，情不自禁地去看封悦下面。

&ldo;啧啧，阿庆啊，你觉得我还会那么幼稚？波兰街上没有公平游戏，我也不会充当落败英雄。&rdo;张文卓说着发了狠，狠狠顶住封悦的太阳穴：&ldo;把枪扔了，否则别怪我手下不留情！&rdo;

&ldo;不要！&rdo;封悦突然喊道，这是自康庆进门，他说的第一句话，&ldo;不能放，他会开枪，他真的会开枪的！&rdo;

康庆和封悦眼神无声地交流，彼此爱惜之意，难以掩饰，这种情景，让张文卓肺都快气炸了：&ldo;康庆，我没时间给你磨，你放是不放？&rdo;

室内的空气热起来，康庆额头泌出汗珠，他当然清楚只要放下武器，就是死路一条，他们在无声中对峙。

张文卓计算着时间，估计康庆的人肯定快要包抄上来，他再不犹豫，在封悦耳边说：&ldo;这可是他选的，你别怪我！&rdo;

说着一手紧紧捂住了封悦的嘴，还不待康庆反应过来，他的枪口突然朝下，对着封悦大腿根儿，果断就是一枪。封悦身体顿时一沉，被勒紧的嘴，传出难以压抑的呻吟。子弹穿破股动脉，鲜血象喷泉般she出好远，直落在康庆面前，几乎眨眼间，整条裤腿都被鲜血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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