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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ldo;……昨晚熬夜了,没精神,你们玩吧。&rdo;

整个高二在我们的笑笑闹闹中逐渐流逝,李唯森和女友的感情还算稳定;小川换来换去仍然没什么新意,交往的女生全是一个类型:长发、大眼,象洋娃娃似可爱的小妹妹;我向来对女生冷淡,收到什么奇怪的信或口讯一概只给这个答复:&ldo;对不起,我有女朋友了。&rdo;

实际上,可以称上&ldo;朋友&rdo;的女孩只有一个,就是我喊&ldo;嫂子&rdo;的那个,日子长了她跟我们每一个人都很熟,也偶尔单独来找我。我们在一起的话题往往是她和李唯森之间不可能谈到的,比如将来的打算、某个出色的诗人或作家,还有很多关于他的事。

她说不知道自己喜欢他哪儿,可就是喜欢了;明明跟我谈得投机,可就是不能产生爱情,我笑笑回答她:&ldo;喜欢一个人是最说不清的事,任何人都一样。&rdo;

她说我真的太早熟,一般的男孩都比女生发育迟缓,包括大脑,我仍然笑笑回答她:&ldo;早熟或者晚熟不看性别,每个人的具体情况都不一样。&rdo;

我们可以谈的东西太多太多,也许因为我们喜欢的人是同一个,这奇异的友情甚至引起了流言,但李唯森从来没有问过什么,不知是信任我还是信任她。

他不说、我不提,尽管那些流言非常猖狂,甚至小川都私下劝我:&ldo;你跟他解释一下吧。&rdo;

我说你想我怎么解释,说有是供认不讳;说没有是此地无银,什么都不讲才可以勉强算作清风明月。

小川挠着脑袋状甚苦恼:&ldo;好像也只能这样了。&rdo;

这件事似乎是对他友情以及爱情的考验,幸而他终于保全了我们三人的面子,也许他有怀疑过但最后还是没说出来,以他的性格仅仅如此就很不错。看着他跟那个女孩的感情经得住这种磨砺,我曾经以为他们可一生一世,我的幼稚在于只想到了人心却没有想到现实。

高三上学期接近元旦时,所有同班一起阴谋策划只属于我们的舞会,众志拳拳说服了班主任之后,大家都忙着找舞伴。

小川当然不缺对象,还很热情要介绍女孩教我跳舞,当然被我一口回绝;李唯森的女友、我的好友则照样忙着学习,只抽得出当天的空闲。

他既不想找别的女孩,更不愿当天出丑,一来二去居然缠到我的身上,拿着本破书叫我陪他练舞,施的手段是威逼利诱外加乞求,简直无所不用其极,我最终只能屈服在他的哀兵攻势下。他哭丧着一张脸的样子让我没办法不心软,即使明知是作假也乖乖上当。

果然,我刚一点头他就乐翻了,当天放学便跟着我回家‐‐他家里对他的管束已经严厉到可怕,根本不能干这种不务正业的事儿。

运动细胞极为发达的他在舞蹈方面也还有些天赋,反而是我的紧张与笨拙惹得他笑到慡歪,俗气的舞曲中我走来走去也找不到要领,眼睛老是盯着地板。

&ldo;真没想到,你长得这么聪明,跳起舞来这么笨……把头抬起来看着我!&rdo;

近在咫尺的声音那么熟悉,他的气息尽吐在我的耳窝,有点痒……更多的是眩晕和窘迫,我的手上叠着他的,僵硬的腰侧也被他掌握,我搭在他肩上的那条手臂不知该怎么办……所以我没听清他的话。

&ldo;你到底怎么回事!&rdo;随着这句不耐烦的话,他放在我腰上的手用力收紧,我们的胸膛碰在了一起产生一点点闷痛的感觉,我猛然抬头叫出了声:&ldo;啊……你干嘛?&rdo;

仅隔两寸之遥,他略带凶狠的眼神把我牢牢锁住:&ldo;叫你抬头你没听到啊!你这样跳不好的!&rdo;

&ldo;……哦……&rdo;

&ldo;哦什么哦!看着我!听我数拍子,一、二、三、四……&rdo;

他带着我再次转动,踩过一个个死记硬背的舞步,只是非常简单的慢舞而已,我却浪费了太长的时间……我一直在担心的是,距离这么近,他会不会听到我&ldo;怦怦&rdo;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

整整一个星期的中午、黄昏和下晚自习以后,我们反复练习几种最容易学的慢舞,我终于习惯了跟他一起在音乐中旋转,然而这是多么可怕的习惯,因为我开始感受到快乐,温柔、暧昧但又明知不可能持续的快乐。

我害怕我们眼神中传递的默契,仿佛我们已经有了某种密不可分的联系;我害怕他微笑着用口型暗示我应该踏出那一步;我害怕他随时都会伸出手挠我的痒,然后大笑着把我压在床上动弹不得……这一切让我再度进入无数不洁的想象,只能靠身上厚实的衣服来掩饰身体的反应。

唯一无法遮盖的是脸,可我越是脸红他就越爱捉弄我,某次玩得精疲力尽后他笑我:&ldo;你还真他妈纯情,被我逗一下就成这样了,那会一起看片子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已经干过那事儿呢……&rdo;

我一边喘气一边开口:&ldo;……这可……说不准……&rdo;

&ldo;什么?你还装?&rdo;他猛兽般扑到我身上做势要脱我裤子,我吓得对着他凑近的脸就是一拳,正在他发出惨叫的时候,比洪钟还响亮的声音自门外传来:&ldo;你们干什么呢?这么吵!&rdo;

‐‐我老爸?我使劲捂住那家伙的嘴,忍着笑大声回答他:&ldo;没事,闹着玩!&rdo;

直到老爸的脚步声远离房门,我才放开李唯森,这小子的眼眶上现出一个大大的紫色圆圈,小声呻吟着骂我:&ldo;……啊……你妈的,下手这么重……&rdo;

庄主是妻控  沈婠复仇纪事  谐谑的康塔塔  恶魔变身360度  夜·惑  浮光  如她所愿  舞男  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婚君  不要说话  肋骨之花[异能]/皮囊伪装  医衫  浪曲三千  杜小姐,好久不见  草莓味的甜  歧路  被偏执校草告白后  你不知道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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