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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摊牌了（第2页）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但比起刚来的时候确实好了许多。”

被火焰点燃的柴火噼里啪啦的响，火光映在二人眼里，像是点燃了什么，又像是掩盖了些什么。

一时间，在场的两个非人类谁也没有出声。

“那么丹青姑娘，觉得归离集如何？”

青年打破了沉默。

“很好的地方，人杰地灵，有良田沃土，有贤明君主，有相较外界而言过分和平安稳的环境。”

丹青把锅盖盖上，搬了椅子过来坐在灶台边，一边注意着火候一边道。

“当然，我的意思是，虽然遇到了不愉快的事情——你也知道有些事情无论在哪都是不可避免会遇见的，但我很喜欢这里。”

她往灶火里多添了根柴。

青年的发言已经说明了一切，他知道她之前言行举止都是伪装，不欲与她继续虚与委蛇。

所以他挑明了，但还是给她留了面子。

“那么我可以理解为，你对归离集没有恶意，对吗？”

青年的手指轻叩桌面，发出规律的声响。丹青听在耳里，不知为何总觉得像是一种挑衅。

“不仅没有，还想长住。”

丹青说这句话的时候，天青色的眸子直直对上了青年那双同她一样没有丝毫情绪波动的金色眼眸。

“你也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样子，而我现在又是什么样子。”

她指了指正煎着的药。

“当然，这不是说我没能力对付祂们，不然那群老百姓也没法安安稳稳到达归离集，我只是想要偷个闲，摸个鱼而已。”

她为持明为罗浮拼死拼活几百年，这好不容易能休息一下，谁会想在休息日加班啊对吧。

丹青非常理直气壮。

然而她说了这么多，对方在意的重点却有些奇怪。

“忙里偷闲啊…这我倒是明白，不过摸个鱼又是何？”

“就是偷懒不干活的意思，虽然我现在也没什么活干，不算灌溉田地的话。”

“农耕很有趣。”假的。

“我对我现在的生活很满意。”真的。

丹青对着青年眨眨眼，她今天的装扮亦如往常一样，龙角和尾巴都被隐藏的很好，即使摩拉克斯的目光频繁扫过她被布料遮盖的严严实实的额头，她也没有露出丝毫异样。

“如此，我明白了。”

青年笑道，不再收敛气势。

衣摆无风自动，棕发的青年褪去了属于人类的一面，绣纹着金色神纹的白袍代替长褂着身，发尾与半边贴颊的鬓发亮起，映出夕阳霞色。

“你可愿与我定下契约。”

他问。

≈

最终丹青以“不会做出任何危害归离集以及归离集的人与仙人们的事”和对方签订了契约，换得了对方能让她留在归离集继续过普通人类生活的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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