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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第3页）

&esp;&esp;“冬日做的香膏。”

&esp;&esp;白夏随口一扯。

&esp;&esp;“自己?做的？用的什么?办法能保留得这么?自然？”

&esp;&esp;他问得极其认真，清瘦苍白的脸上也挂满了好奇，好像当真是对她说的香膏感兴趣。

&esp;&esp;“脂吸法，比较费猪油，如果你想学得自备材料。”

&esp;&esp;“哦？这年头的油水都不够吃了，你拿来做香膏？裴延城当真这么?宠你？”

&esp;&esp;孔长墨笑?了，泛白的薄唇夸张地?咧到了耳后，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恨不得笑?得前仰后翻，麻木的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看?向白夏的脸上也是全然不信。

&esp;&esp;“孔长墨，你知道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

&esp;&esp;白夏突然觉得这是个疯子。

&esp;&esp;“我知道，但是我不能告诉你。”

&esp;&esp;他随手端起桌上的搪瓷缸子，杯子不重，只装了小半杯水，他却拿得相当费力?。整个手都在?剧烈颤抖，连着手腕处绑着的白色绷带，格外的刺眼。

&esp;&esp;不过?几个呼吸间，毫无生气的白色绷带，开始渗出细细的血色。

&esp;&esp;孔长墨却像毫无所觉，依旧悠哉又艰难的喝着杯中?水。

&esp;&esp;白夏皱眉：“既然受伤了就换另一只手。”

&esp;&esp;“然后呢？这只手就等他废掉吗？”

&esp;&esp;白夏：

&esp;&esp;这人怎么?强词夺理。

&esp;&esp;见他似是不会再说裴延城的事情，白夏也不打算再待下去，将带来的水果放在?病床边的小桌上，就准备转身离开。

&esp;&esp;却在?这时，听到孔长墨开口：

&esp;&esp;“白夏，你不用再等裴延城了。”

&esp;&esp;没头没尾的一句，听得白夏细眉拧紧，又重新走到孔长墨跟前，米色的宽松裤腿上，印满了窗外梧桐树叶的光影。疑问还没出口，就听孔长墨砸下一个晴天霹雳：

&esp;&esp;“裴团长已?经因公殉职。”

&esp;&esp;他一字一顿面无表情的盯着白夏，眼神有些病态，好像在?等着欣赏白夏的痛苦与崩溃，跟他当初手被砍时一样。

&esp;&esp;可惜他失算了。

&esp;&esp;白夏只觉得生气，认为他在?诅咒裴延城。

&esp;&esp;她刚从方?自君那里出来，如果裴延城真的遭遇了不测，身为他的政委的方?自君不可能没收到消息，也更不会毫无反应，可他除了依旧跟之前一样焦急以外，并没有产生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

&esp;&esp;许是心里带了气，白夏说出口的话也毫不客气：

&esp;&esp;“你因公殉职，裴延城的手都不会断。”

&esp;&esp;话落转身就朝外走，临走到门口脚步突然顿了下，回头绕到床边将带来的柑橘，又全都重新拎走。

&esp;&esp;诅咒她的金大腿殉职，还给他吃个屁。

&esp;&esp;门砰的一声被白夏带上，屋内孔长墨的视线还停留在?紧闭的木门上。

&esp;&esp;刷着院里统一的米白色油漆，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颜色，可这扇门怎么?瞧，都没有他办公室的那扇门好看?。上边油漆刷多了，淅淅沥沥的流下来，左下角又脱了两?块皮，露出了土褐色的木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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