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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就着深埋在他体内的姿势把他从床上抱了下来,断眉少年默契地配合,从后面拖抱着高风,让他被夹在两个男人之间,无处可逃。下一秒他的性器就从后面干了进去,让高风整个人都被串在了一前一后两个男人的鸡巴上。
孙一恒看不清楚他们的性器是怎么折磨高风的,但耳边近乎凄厉的惨叫告诉他高风应该是难受的。那两个不知轻重的少年人在他脆弱的身体内部疯狂地抽动,一刻不停地挺动下身,把丑陋粗大的欲望当作武器,隔着一层薄薄的肉膜互相较劲,谁让高风叫得更厉害身体抽搐得更激烈仿佛就赢了对方一头。
但那些伴随着粗黑鸡巴进出顺着交合之处滴落的液体又算什么?有血,是断眉少年的鸡巴鸡巴带出来的,有些还沾在了他自己的小腹,但更多的是那股骚甜骚甜的味道,是高风被男人奸淫出的水。
他不成句的哭求哀泣也变了味道。娃娃脸嘻嘻哈哈地说着一些下流的话,在两个男人的包裹中肆意蹂躏他饱满结实的胸乳,留下青青紫紫的指印和咬痕,眼镜男则是坐在床边,目光深沉地看着眼前的淫乱场景给自己手淫。
淫乱的盛宴才拉开序幕。
袁景和断眉男一前一后都在高风体内射精之后孙一恒短暂地看见了高风身上那朵不该出现的肉红色花朵,还没来得及细瞧娃娃脸和眼镜男就补上了位置。满溢着男精的两张肉口没来得及闭合又被插了进去。快感永无止境,地狱永无止境。高风的身上就没干净过,那三个少年仿佛饿极了的野兽,一刻也没有停止对高风这块鲜美好肉的撕咬吞食。
四个人都发泄过一轮,高风自己也泄了几次。半白色的透明液体喷溅在他自己的小腹、胸乳乃至下巴上。少年们嘻嘻哈哈地用舌头和手指继续玩弄他下体两个被操到烂熟的肉穴,扒开两片不堪凌辱的肉唇,咬着肿胀的阴蒂,恶意地嚼弄,一逼迫已经饱受磨难的肉逼继续喷出一茬一茬的骚水,用自己的舌头舔干净,啧啧作响,甚至用嘴巴含住了去喂高风,让他尝尝自己的淫味儿。又或者是用手掌接住,然后涂抹在他还未熟透就已经被玩透了的、富有男性魅力的身体上,把小麦色的皮肤浸淫得水润发光。
高风像是喝醉了,脸和身体都从内而外泛着一层润红。他同样红红的眼睛半阖着,浓密的睫毛上也是全是津津的汗泪。嘴巴无意识地张开,咿咿呀呀的,似呜咽似呻吟,殷红的舌尖袒露在外,涎水顺着唇线流淌。
他痛苦吗?还是快乐?孙一恒觉得屋里面煤油灯熏着了他的眼睛,让它莫名其妙地蒙上了一层白白的雾,所见的一切都像梦一样的不真实。
年轻气盛的少年们又换了姿势,不堪重负的竹床嘎吱嘎吱地呻吟着,高风漂亮结实的肌肉完全成了摆设,四肢软得像面条,任由少年把他摆成各种淫荡不堪的姿势,嘴里也迷迷糊糊说着最粗俗的流氓也不会宣之于口的淫词浪语。
孙一恒却不想再看下去了。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浑身发热。脸蛋通红,胯下硬得发疼,胸腔里头却闷得难受。明明是热带,后半夜的风却也是冷的,直接在他的身体里穿膛而过,把一颗炙热的心吹得发凉。他忘了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点睡意也没有。
他突然想起高风的母亲。那位有着丰富恋爱经验和三次婚姻经历的女性自从嫁给了高风的父亲之后就远离了过去的光鲜亮丽,从家喻户晓的上海滩大明回归平凡。新的时代里,更是彻底告别了荧幕,转而选择成为平都四中里一名平凡而光荣的人民教师。高风的妈妈精通俄语、英语和日语,外交部都曾竭诚邀请,但她还是选择了教授她最喜欢的音乐。比起过去她那些传唱度颇高的靡靡之音,她更热衷于教授孩子们钢琴和手风琴。她的裙子不再像过去样繁复精美,但朴素的花样里依然存在着巧妙的搭配,比如一条雅致的丝巾,比如一个手工的胸针,比如一根扎了蝴蝶结的腰带。她总是温柔的微笑,又很有耐心,甚至会拿出糖果分享,学生们都喜欢她。
但是,在她的第三任,也是最后一任丈夫,被冠以反革命走资派的名义下狱,并以十分不堪的,没有人能够认得出的血肉模糊的尸体形象归家之后,这个始终坚持着自己那份精致的女人就彻底地垮掉了,她再也没有了打扮自己和周围环境的小心思。学校那时早就停课了,她不用去工作,只是每天在家中默默流泪,仿佛要把眼泪流干。孙一恒偷偷地去过高风家几次,没有找到高风,只见到他茫然而悲伤的母亲,憔悴却美丽,噙满泪水的眼珠子很久才一转一下。再见就是在批斗会上。某一天,这个女人过往的那些经历突然间就被大字报刊载了出来,满街张贴着关于她的不堪而下流的传说,连床笫间的细枝末节都栩栩如生,丑恶的漫画形象传遍了大街小巷。
没人再称呼她楚同志、楚老师、楚阿姨,所有人都居高临下地称呼她为妓女,破鞋,万恶的资本家。她那时候已经失去了昔日的美丽,曾经乌黑发亮的及腰长发已经花白,看起来比正常的同龄人还要老得多。曾经是她的学生的红袖章们不由分说地闯进她在屡次抄家中支离破碎的房间,反绑住她的双手,往她脖子上挂了一块特制木板,上面写着妓女楚美玉五个黑色的大字,然后不有分说地把她从家一路拖上会场的主席台。他们把她的头压到胸脯下面,一个短发的女孩高喊了一句什么斗破鞋还是打倒资本家,就拿起理发推子顺着后脑勺开始从后往前推。第一绺头发掉下来的时候楚美玉没什么反应,但是后来头发像雨一样掉下来,终于落在了她的眼前,她突然开始疯狂地挣扎起来。
孙一恒后来悄悄地去抬过那个木板,他一个半大小子两只手抱着都觉得很吃力,真不知道为什么在楚美玉脖子上挂了那么久她居然还有力气闹腾。但是她越挣扎摁着她的人就越多,更多的手狠狠地摁住了她。理发推子继续往前滑,楚美玉猛地抬头,惯性之下推子往前一送,年华老去的半张脸就成了红色的耕田。女孩被吓得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推子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就在那时,他日思夜想的高风突然出现了,当着所有人的面出示了一位领袖的批示,证明了此次武斗楚美玉的错误性。他前来拯救他受难的母亲。
拿推子的女孩呆呆地望着他,直到他背起母亲的时候才猛地扑了过去,抱着他的腿说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高风什么也没说,蹲下身一根一根地掰开了女孩的手指,转身离开。
楚美玉不但成了阴阳头,还成了阴阳脸,她再也没有自己出过门。没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疯的,因为没几个人再见过她。她被自己的儿子亲自送进了平都的最老牌的精神病院。那是一个平时市民用来吓唬小孩的地方,但是后来再看却是在少数没有被历史的滚滚洪流吞噬的难得净土。紧接着,高风就退出了平都风云激荡的革命舞台,响应号召,光荣地成为了最早一批下发到农村劳动的知识青年,一去就是相隔万里的边陲小城。
所有人都夸赞他觉悟高,紧跟领袖指示,不像他无可救药的父亲母亲,是个积极融入贫下中农的好孩子,是了不起的进步青年。
狗屁。
狗屁!
去他妈的好孩子!
有其母必有其子!
高风也是个妓女!破鞋!
不,他比他的母亲还要下贱得多!
即便在最不堪的传闻里,他母亲也不会让那么多男人同时爬上她的床!
这算什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高风就是个比他妈还要肮脏无耻恶心下流的婊子!
贱货!!!
孙一恒恨得咬牙切齿。
从墙缝中穿过的风吹得他打了一个哆嗦。孙一恒突然觉得自己胸前冰冰凉凉的,伸手一抹。
连背心都已经湿透了。
是他自己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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