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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节（第2页）

&esp;&esp;施黛喜欢什么？

&esp;&esp;倘若她对鲛人的身体不感兴趣，江白砚不知如何讨她欢心。

&esp;&esp;“鲛鳞留在你身上就好，如果剥下来，反而变成平平的装饰品了。”

&esp;&esp;施黛说：“在你尾巴上，才最好看。”

&esp;&esp;江白砚怎么总在想剜来剜去的事？因为被邪修囚禁太久，对这种事习以为常？

&esp;&esp;江白砚眨眨眼。

&esp;&esp;“鲛泪呢？”

&esp;&esp;脸颊埋在施黛肩头，他嗓音里的情绪模糊不清：“你若喜欢，可以将它做成小玩意儿，镶在匕首上——”

&esp;&esp;这句话没能说完。

&esp;&esp;猝不及防地，施黛右手用力，似是惩罚，在他尾鳍捏了一把。

&esp;&esp;力道不重，却让鲛尾猛地一颤。

&esp;&esp;像被触到隐秘的开关，抱在施黛后背的手指微颤，骤然收紧。

&esp;&esp;下一刻，阒静夜色里，响起暧昧至极的喘。

&esp;&esp;近乎旖旎。

&esp;&esp;施黛：……

&esp;&esp;她发誓，她只是气不过江白砚自轻自贱的话，没动任何歪心思。

&esp;&esp;到现在，心绪却是不稳了。

&esp;&esp;他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

&esp;&esp;“抱歉。”

&esp;&esp;轻喘着平复呼吸，江白砚尾音更哑：“很痒。”

&esp;&esp;“我——”

&esp;&esp;整只耳朵都在烫，施黛一瞬卡壳。

&esp;&esp;止住胡思乱想，她故作镇定，迅速转移话题：“你不必说那种话，又不是货物，哪需要把自己挑挑拣拣，送给别人的？”

&esp;&esp;江白砚究竟是怎样看他自己的？

&esp;&esp;施黛抿唇：“你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我不是说过吗？自己是最重要的，没人值得你往身上捅刀子。”

&esp;&esp;贴在她怀中，暖意透过衣衫，传到四肢百骸。

&esp;&esp;江白砚有些失神。

&esp;&esp;半晌，他略略侧目，望向施黛的脸。

&esp;&esp;“再说这种话。”

&esp;&esp;施黛在半空挥一挥拳头，思来想去说不出狠话，只得鼓起一边腮帮，佯装凶巴巴：“我就生气了。”

&esp;&esp;她开口时没看江白砚，余光瞥见他的动作，也垂下眼。

&esp;&esp;借着海上的微光，施黛很没出息地屏住呼吸。

&esp;&esp;春夜的海边水汽弥漫，浸湿江白砚漆黑的发，连带那双眼也显出湿漉漉的朦胧感，如有薄雾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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