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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节（第3页）

&esp;&esp;比月色更温柔，像一触即碎的水，把人溺在其中，无法招架。

&esp;&esp;他的耳朵和眼睛都好红。

&esp;&esp;出于愉悦，淡蓝尾鳍动了动，撩过海面，水声哗啦。

&esp;&esp;江白砚弯着眼问她：“这算是……关心？”

&esp;&esp;心跳乱了一拍，施黛移开视线。

&esp;&esp;海浪声声，逐渐与心跳同频。

&esp;&esp;胸腔里最后的鼓点落下，她小声说：“是对你的私心。”

&esp;&esp;

&esp;&esp;施黛觉得大为不妙。

&esp;&esp;她以前不是没和人拥抱过，与好友，或与孤儿院里的老师。

&esp;&esp;这类拥抱浅尝辄止，不含冗杂的情愫，直率坦荡。

&esp;&esp;此时此刻江白砚的动作，全然是另一码事。

&esp;&esp;他抱得不算紧，掌心贴在施黛后背，呼吸清浅，顺着肩线淌进她颈窝。

&esp;&esp;像一株攀缠的藤，软绵绵覆上来，凉而软。

&esp;&esp;没有更多逾矩的举动，却令人心跳加速。

&esp;&esp;甚至于，她对此心生贪恋。

&esp;&esp;大概被那句“私心”取悦，江白砚很长一段时间没说话，只有鲛尾不停在晃，尾鳍像袅袅的纱。

&esp;&esp;施黛暗想，难道鲛人的尾巴和小猫小狗一样，一开心就摆来摆去？

&esp;&esp;海边风大，夜色太深，估摸着快到寅时，施黛戳戳江白砚肩膀：“回去吧？好困。”

&esp;&esp;江白砚一动不动，抱了她大概有一刻钟。

&esp;&esp;要不是鲛尾偶尔晃一晃，施黛还以为他已经睡着。

&esp;&esp;看样子，江白砚真的很喜欢抱抱。

&esp;&esp;听出她语气里的困倦，江白砚低低应一声“嗯”。

&esp;&esp;从鲛形化为人身，整理好衣物后，他又成了平素的一派清明，白衣楚楚，腰悬长剑。

&esp;&esp;脸上红潮褪尽，看不出一丁点儿暧昧情潮。

&esp;&esp;仿佛不久前的旖旎，全是梦似的。

&esp;&esp;施黛多看了他几眼，得来后者含笑的一瞥。

&esp;&esp;江白砚问：“怎么？”

&esp;&esp;声音很好听，沉静如落雪。

&esp;&esp;施黛却想起那道轻飘飘的喘息。

&esp;&esp;她感觉自己很不对劲。

&esp;&esp;平复思绪，施黛用力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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