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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创造了一个英雄;我赋予他良善的秉性、出众的天资、凄惨的身世、传奇的履历和一颗狼牙般不驯的心。最重要的是性,性张力,任何人看到那张脸都会想到床和张开的大腿,就像喝了迷情药的苍蝇陷入泥淖,而TA卑微的出身则模糊了这种魅力的潜在威胁。我们的英雄是动人心弦的贝雅特丽齐,但愿TA永葆与她相媲美的坚贞。”
“容我冒昧打断您,请问您的TA是……唔,哪个偏旁?您看,我得拿笔记下来,方便事后撰写稿件。”
“当然是食物链的底端,最没有个性的那一环,就用亻字旁好了——你的字很漂亮,能看看吗?”
“谢谢,但有几行写得可太糟了。如果您不介意,还是结束后给您过目吧,我得誊抄一遍。”
“那我们慢点儿聊。刚才说到……对,英雄的性别,事实上这无关紧要,你们说‘上帝造人’总是比‘上帝创造男人女人’顺口得多。”
“是这样不错。那我这么写——‘您创造了他’。”
“我创造了他。规定特征,这是第一步,接着我对他的意识进行编码,安排他先验地感知到体制内的诸种不公——彼此怨恨的伴侣被下半身拴在贞操带上,有一群人被禁止穿除了开裆裤和裙子的任何下装,没有一个结婚日不是成年日的‘新娘’,诸如此类。冥冥之中,他意识到他对这不公的一切负有责任。‘改变它,我就是为此而生的’,我授意他对自己说这些话。他像巴甫洛夫的狗那样称心地步入正轨,即将名垂青史:他走在前往幼托所的路上,帝国荣耀的乐章冉冉奏响,他像癫痫发作那样陷入迷狂,清醒时热泪盈眶,这就是他最初的启蒙。国歌的第一句是这样的——战斗、战斗,我挚爱的同胞,为明日的平等献上我们忠诚灵魂。接着他在幼托所的门前看到一条标语,‘第一起跑线:人人平等,圆地基、双拱桥与三角塔共筑家园’。平等、平等,这曼妙的旋律重组着他的细胞、思维、对时间与历史的体认,它是他前俄狄甫斯期的自体。他相应上世纪伟人的召唤,强身健体如刻刻呼吸,日均运动量超过历史上实存的和人类所能想象的最优秀的运动员;继而他惊奇地发现,理论上存在的生理限制于他形同无物,他可以比理论上的强者更出色,并且毫不费力。先天的、自发的要素既已齐备,他只欠缺外在的机候。”
“我相信您在开初就规划好了一切。”
“当我还沉迷于这件作品时,是的。你知道,无知己不英雄,无机候不英雄。我们的英雄当时还埋没在城市最光鲜的贫民窟里,锻砺身骨的初衷之一是免于被地头鬼卖个好价钱。他用灰泥把牛奶白的脸扑得像个在坟场打滚的人,终日拖着攒满尘垢的破袍,掩盖那种通常被人以为具有催情效果的香气。”
“信息素吗?谁和我说过一嘴……”
“我现在不愿意这么命名了。继续吧。刚开始,他是很落魄的,空有才具,却无践行理想的场域,但他早已被许诺一架天梯。有一天,也许是他性成熟的第一天,也许是约定俗成的成年日,他在垃圾场遇到了一个更落魄但远比他高贵的人。伟大的使命让他们彼此吸引,虽然开始他还推三阻四的,不过你也知道,这种境况下的推三阻四总是半推半就和欲就还推的修辞术,至少有一方如此坚信,因为他们被如此教育。于是垃圾场飘起了高粱酒般销魂的腥气与涩味,事后有人说,那天夜里青蛙像发了情一样鼓噪,猫叫就像鬼婴那样无孔不入。我们的英雄像锻矢般散了一地,张腿迎受鞭笞派信徒的鞭捶,但鼠疫的毒素却依旧入主肉身。他被插入和被高潮了——被他所欲颠覆的,他插入和高潮了,在某种话语的操纵下,强暴可以妙如和奸,主动被动可以不分你我。机候就像和奸那样酣畅而又平滑地泄了他满手,他在另一个人的不应期中无师自通地开发了非凡的技巧,凭永恒的标记谋取晋阶。而他的知己、插入者、陷入不应期的暂时的鬼婴,一个异端、理想家、生错了时代的未来的选帝侯,宛如回到胚胎期签署了他一生最得意的契约——‘我们要改变这一切,我们为人人平等的伟大事业而生、而死、而野合,我们不需要正统的、法定的、媚俗的婚仪,它反叛了我们的反叛,颠覆了我们的颠覆。我们要归于自然,因为不平等是人为的’,他说,他说,他们说。在这里,言说构成了牢不可破的同谋关系,当然,它是神圣的——为了至高无上的平等。”
“听上去是一段互相成就的佳话,或一个始乱终弃的开场。他怎么晋阶的?”
“我正想说这个。粉碎规则的前提是融入规则,也就是说,英雄得按肉食者的那套规矩和一副或更多副满贯,以获取发声的权力。他的同谋者恰好在军部挂职,他隐瞒性征进入部队,在几次与异邦人的交战中表现得出类拔萃。他是身先士卒的典范,他最令人惊叹的壮举是乔装成公认最柔弱的那一类物种,只身刺杀敌方统帅,就像犹滴刺杀荷罗孚尼。不畏死的人荣耀加身,他迅速晋升为最受民众爱戴的将才,在他的指挥下,邦国无往不克;而他的同谋者、标记人、生产阳性乳汁浇灌他的园丁、把皇室礼服穿得像襁褓、套子和裹尸布的猪猡,精力充沛、勇武而果敢,倚仗英雄谋夺了荣誉的权杖,构画了邦国全新的版图,将被后世称为‘永动机’沃菲尔德(Warfield)——与一位改写了王朝史的女士有关。这位女士在另一个世界盗走了一顶皇冠,与我所创造的这一个世界全无直接干系,但深具启发性。他们结合的第七年,最后的选帝侯向我们无性的英雄请求赦罪,他吻了他,当众地。双王时代被推出了不公的子宫。”
“双王统治?”
“他的同谋者如此恳请,因为民众和军队如此期望。民众翘首渴盼一场供人耽盘歆淫的盛典,于是当权者决定建造一座平等的祭坛。圆形大理石在中央广场、那倒塌的神像的残骸之上拔地而起,在它下方深埋着倒三角塔、那刻勒先烈功绩的‘高离’纪念碑——‘我们要记念、要忘却卑鄙的奠基人、蒙冤的先觉者;我们歌颂,为了忘却的记念,我们记念,为了永远的忘却;灰阑、灰阑,众生万物,无一不在灰阑之中。’他们这样说。双拱桥立起了,横跨从祭坛导向皇宫的河流,拱门能容纳几个拉伯雷的巨人,仿佛地母忘形的乳房。这样,曩昔沉默的圆地基浮出历史地表,曾经庸常的双拱桥拱卫地堡,往日傲岸的三角塔沉潜地窖,不可否认,这是一个相当和谐的结构。”
“抱歉?我想还可以有另一番阐释,现在的三角碑成了地基,今日的圆祭台失去防护,当下的拱桥还是老样子的,而理念上的三角结构依旧完美而匀称。”
“那么,阐释将陷入循环的深渊,而谈话将漫长无尽。让我们回到流动的时间中去吧——无论如何,历史走到了拐点。在崭新的基石上,新王卸除了伪装,公布了他得天独厚的性征和一个阶层的神话。第二天,变革雷霆万钧地囊吞了每个边角,包括但不限于立法、行政、司法、民权等范畴。帝国瓦解了,虽然‘双王’屹立不倒;接下来的四天,零岁又一天的国会通过了上千份提案。最受争议的是教育政策,他们取缔了专业化的幼托所与分科学校,重新规划了必修学科;任一公民,只要不是天生重度残障,每日可用于健体的时间当在一小时以上;最受民众欢迎的是新型性激素疫苗,消除了生理性忠贞的疾病,他们可以和任何人以任何方式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做爱,我说做爱,而不是交配,第三天的教堂里就挤满了力比多和喷香的肉块,它们无拘无束,就像人一样;随着工会组织的林立与社会福利体系的完善,那一最柔弱的类别忽然在各行各业变得炙手可热,尽管他们的上级这么挑拣有献媚之嫌,但主要是因为他们性格温顺、任劳任怨,像记帐这样的琐细活计他们是从不出错的,这可比缝纫与恪守礼仪容易多了,唯一的麻烦是得给他们提供不同度数的镜片,而这是律法规定的。总之,这一群体——或者用更宏大的词语来说——‘人’被重新发现了,那些压抑的生产力就好比原子能,疯狂地推动着缓慢的历史进程,而此前的年代、那从英雄出生到英雄踏在‘平等祭坛’宣誓之前的时段,都只能算作一天而已。第一天,我们的英雄被授予了‘第二造物’这一光辉的头衔,我觉得这是好的;第六天,我离开了。我从不在任一个世界呆满七天。第七天,作者已死,而我度假。”
“第七天是不该做什么工作,或者说,该随心所欲做点儿什么。不过我还是有些好奇……”
“你是好奇‘他’?”
“是TA们,不规定偏旁。其实还能划分得更细致,比如染色体性别、心理性别、社会性别,还有国族啦,阶级啦,区域啦……那太复杂了。如果是‘亻’被发现,简单点儿未尝不可。虽然制度还有待修正,但我认为‘平等’是好的,既然意指向善,那个世界会越来越美好吧?”
“如果我能说谎,我会这么回答:也许会的。但那时我还没有系统修习地过政治学,制度设计难免粗糙。事实上,我把它回收了。”
“回收?”
“终止、销毁,更准确地说,清除配件。那个框架很受欢迎,但我决不创造两个同一类型的世界。”
“……为什么?”
“这与我在那里的第七天有关。如果你愿意听的话,我就继续说了。”
“我的荣幸。”
(3)
“我在那里度过的第七天,准确说是一个小时,距我离开那里恰好是一个世纪。”
“变化不小吧?”
“一只蚂蚁那么大。我仔细计划过每个假期,那天是最方便全景性地看到改变的日子了——是‘永动机’沃菲尔德宣告性解放的一百周年纪念日,他们管这叫‘解放日’。”
“等等,沃菲尔德?那名英雄呢?”
“就是他,伟大的沃菲尔德。‘英雄’、‘叛徒’是一个谁都可以套的名字。他是没有个性的。不幸的是一百里有两个五十,九十九年又三百五十八天之前没有秘密。”
“……还是照您的思路说下去吧,我得再想想。”
“那一个小时里,我先参观了解放博物馆,那地方很大,那件展品也很大。我说那件的意思是,通常情况下,观展人不会注意到有两件展品。一件是戏仿的金字塔,一件挤满了蝇头字团进一个小玻璃匣,旁边不情不愿地守着一个沾灰的放大镜。如果放大镜能说话,会告诉我,它早就不耐烦了,但它必须忠于职守,因为它身上数不清的灰有些是近百年的古董。它的一百年对我毫无意义,我擦了灰,那些字现在勉强可以被辨认了。它们和百年前英雄的就职演说基本一致,只是加了行字——这是一段无名者的悼词:他的无上成就在于,拿亿万人来做他浪漫理想的肉票,却不勒索一物,因已无物可供勒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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